以前她雖然打壓他,可那也僅止於對他個人的小惡作劇,她對每一個同學都是相當友愛的,上課認真、作業準時交,在師生之間也算是甜美可愛的好學生。
不像現在,她永遠是最後進教室,最快離開的,逃課闖禍、違反校規的事一定有她的分,我行我素得讓全校師長頭疼。
心裡,有那麼一點難受。他是第一個把她誤當成男孩子的人,幼兒園時期,她心靈是真的受到創傷了,她今天變成道地的男人婆,和男人比氣魄……總覺得自己也該負上一小部分的責任。
所以對她心血來潮的惡整行為,他始終容忍著,他早有心理準備了,遇上她日子不會太好過。
自取其辱地又跑去問阿姐,她說——
“弟,送你一句話,冤家宜解不宜結,就你這點智慧——唉,你鬥不過她的。”附贈一聲悲憫嘆息,有模有樣地搖頭走人。
每次跟姐說話,都會讓他嚴重質疑自己的智商,覺得自己笨到這種地步,不自殺謝罪實在對不起天下蒼生。
不過……鬥他沒有要跟丁群英鬥什麼啊!是姐誤會什麼,還是他說錯什麼了?
雖然,他必須承認,這些年過去,丁群英依然不改其志,以捉弄他為樂。
他忘了誰說的,好象是四叔吧!他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記恨的動物。她會忘記她交過幾個男朋友、會忘記她做過幾次處女膜重整手術、會忘記她欠你錢……但是,她只要恨一個人,海枯石爛都不會忘記詛咒你,所以,要讓一個女人記住你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讓她恨你。”
這些話,在丁群英身上得到了印證。
至少,在她這麼努力地表態之後,她清楚地讓他了解一件事,她很討厭他,非常非常地討厭;而他也清楚地確認了一件事,這輩子,他只要碰上她,就絕對沒什麼好事!
他也認命了,儘可能地有多遠避多遠。
他們的緣分一向來得快,去得更快,國一結束,因為學校的能力分班,成績向來名列前茅的他,自然被分到前段班,與後段班的她雖然同處一個校園,但要碰在一起,機率其實不大。
她現在如何?他並不很清楚,也不會特別去關切。有一回打掃時間,他負責清掃體育器材室,正要推開門時,剛好看見丁群英也在裡頭,那時她正好接過同學遞給她的香菸吸了一口,接著——拚命地咳!
她,明明不會抽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