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天柔柔地仰起臉,精緻絕美的容貌讓汪洋險些一窒:“不,我留下。”眯上嬌媚之極的大眼兒。
“你確定?”汪洋皺眉。雖說每次計劃都由裴止天策劃收尾,功夫一流且不露任何馬腳。可用言語打響七彩雲天名號的就是那個死不肯少說幾句的大嘴巴甘泉了,“這次可是朝廷的人。”不是怕,而是他們懶得也根本不想和當朝統治者對著幹,他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罷了。
裴止天輕輕地閉眼,難得地露出抹淺笑:“沒事。我和龍晃雲碰過面,他不會拿我怎麼樣。”
汪洋濃眉狠擰一下:“嗯。”大步離開會議廳。
一晝夜的功夫,七彩雲天撤得乾乾淨淨,偌大的宮殿中,僅剩了孤單的一抹身影。
斜臥躺椅上,飄忽地望向由山上引下的泉水。
龍晃雲,那個被皇帝極端重視卻拿之毫無辦法的狂傲之人。京城朝廷宮中打過照面,那分霸氣令人印象深刻。不過,那一次卻栽在她裴止天手中。學醫之人嘛,多少會玩點陰的。想來,照他的那種性子,往後見面的刻意迴避算是他強忍不掐死她的自制嘍。
呵——可不能怪她呢,誰叫他出言不遜。那是他自找的。
算起來,離開家,遇上汪洋他們當上土匪也已一年了,再加上辭官的一年半。龍晃雲……不知是否還記得他?
私心裡,留下來是想見他一面的。
那天在大街,用色誘也是經她同意的。好玩嘛,而她從小到大沒穿過幾次女兒裝,難得的機會,還可以檢驗一下自己的魅力值。誰想到物件是他。一見面就慌了神地敗下陣。這也是她當上軍師以來第一次失誤。
不過……還真想見到他嚇一跳的情形。
她靠上椅背,合上眼瞼,想睡了。
才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累了。一直以來,調養的這個身子,仍是夠不著健康。幼時幾次差點死於重病,讓父親不得不按算命先生的推卦讓她扮成男裝成長。大病倒真的不再有。穿男裝的惟一好處即是讓她比一般大家閨秀多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同層面。
她的藥師兼先生是自己的叔叔,他生前一直教她如何保護自己,不以偏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