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來住過一段時間,她回去了就我一個人住。”
倆人在沙發坐下後,沉香笑容滿面地說:“柳大局長,你今天不是來參觀我的房子吧?”
“沉經理,我自從認識你之後,一直欣賞你的美麗和才華,有一件事梗在我的心裡,今天我是以私人的身份想問問你,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消除我的疑慮。”
聽了柳子明的開場白,沉香心頭掠過一絲陰影,嘴上保持著微笑說:“柳局長,你就開門見山說吧,我對你不會有什麼保留的。”
“好!你知道我喜歡直來直去,我就直說了。”柳子明注視著沉香說:“我接到一封檢舉信,說你在生活作風上不是很檢點,與多名領導有不正常的男女關係,我想證實一下。”
沉香的心頭如小鹿在撞,心中在猜測,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慎洩露了出來?柳子明所指的是指哪一個領導,他問的用意又是什麼?她十分謹慎地試探了一句:“你不會是說我和郭琦的事吧?”
從事了多年公安工作的柳子明不會把自己的底細暴露給對方,他用避實就虛的語句說:“你和郭琦是怎麼一回事?”
沉香沉默了一會,在腦中急速地篩理了一遍回答的問題,眼中漸漸泛出了淚花,低沉地說:
“柳局長,你別看我在舞臺上風光無限,在個人感情上是一片淒涼。我的初戀情人你也知道是你的部下楚天,他與我青梅竹馬,一起讀小學、中學,我們的感情是高尚的、純潔的。自從郭琦來到文化局,他就對我展開猛烈的追求,他在我面前許諾,要在政治上庇護我,在工作上照顧我,在生活上關心我,他甚至把他的女朋友就是現在在電視臺工作的杜紋送給他的定情信物都轉送給了我,並和我說,他對我已鐵了心,與大學的女朋友都已分手。我曾經三番五次地拒絕他,在他的這一片山盟海誓下,特別是他把我從孫朝暉設計強﹡奸我的刀口下救了出來,我才成了他的感情俘虜。當他得到了我,玩膩了後,就把我拋棄了。他說他與杜紋早已分手,以後我從杜紋口中得到證實,根本沒有這回事情。與他分手後,我不知哭過多少次,這一階段我的心情才稍微好一點,今天你提起了這件事,又惹起了我的傷心往事。”
沉香說後,已淚流滿面。
“我說的這一切,你可以向郭琦和杜紋核實。”沉香用面巾紙擦了擦眼淚,說:“柳局長你稍等一下,我給你看一件東西。”
沉香從樓上取出知了翡翠,送到柳子明面前:“柳局長,這就是郭琦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柳子明拿著知了翡翠這個物證,已有幾分相信沉香的話了。如果如檢舉信所說是沉香利用女色腐蝕領導,就不存在領導向下級贈送定情信物的問題了。況且,郭琦和杜紋兩個人證俱在,沉香沒有必要說謊。
為了查明檢舉信的其它內容,柳子明繼續問沉香:“沉經理,還有一個問題問你,魏山伯你認識嗎?”
“對他我何至是認識,我恨不得把他撕得粉碎!”沉香咬牙切齒地說。
“怎麼說?”
“郭琦奪去了我的清白之身,雖然是他的花言巧語欺騙了我,但從某種角度上說,我當時是自覺自願的。魏山伯這個老賊他是利用戲劇協會主席的職權,強迫佔有了我。不知你知道不知道,魏山伯在這次‘群芳獎’評選中又強﹡奸了我們越劇團的女演員程菲菲,被當場抓獲,以強﹡奸罪判處了七年有期期徒刑。”
“據我瞭解,魏山伯強﹡奸案的犯罪事實中只有強﹡奸程菲菲這一個情節,沒有說到強﹡奸了你。”
“程菲菲強﹡奸案發生後,當時曾想去檢舉揭發,後來我又下不了決心,是怕社會上知道後,以後如何做人,如何面對觀眾。就像程菲菲,這件事發生後從省城回來,別人看她卻沒有認為她是受害人,同情她,安慰她,好像她是犯罪人一樣。她現在整天以淚洗面,在悲痛中過日子。”
說著說著,沉香的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嗚咽地說:“柳局長,自從這件事發生後,我曾想到了死,做一個女孩子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到處受到欺侮。現在倒是好,一個弱女子過去受到了*現在又要受到另一種*,還要你這個公安局長來調查。是不是非要把一個人搞臭,搞到她死為至。”
柳子明再一次相信了沉香的話。魏山伯強﹡奸程菲菲是鐵定的事實,以次類推,魏山伯也會強﹡奸沉香。幾年前的沉香還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不可能像檢舉信所說的是利用女色博取名譽。柳子明也像其它一些硬漢子一樣,怕軟不怕硬。假如沉香遮遮掩掩,迴避事實,一味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