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決的衝鋒槍堂而皇之的加入戰鬥中。
接著眼前閃過桔黃|色的微光,迎面而來的就是塵土的飛揚。
“娜娜不是說她的微型塑膠炸彈還沒完成嗎?”吐出嘴裡的泥土,卡爾懊惱得說道。
“她可能是想先找人試驗一下。”擋下撲面而來的沙塵,狄克回答,幸好,塑膠炸彈的威力最多也只是讓對方倒下幾個人,而且聲音很微弱,不似一般火藥炸彈的轟鳴聲。
瞬間,局勢便開始一面倒,森林間的哀叫聲不絕於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帶著火藥味的濃霧。
漸漸地,槍聲的間隔慢慢長了起來,只有偶爾的星火在林間閃爍,是敵人差不多都倒下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總之,敏銳地第六感告訴狄克,危險還在,決不能掉以輕心。
他暗示夥伴們聚到一起,好商量應對之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對方察覺到他們的身份,否則悠就危險了。
而後,槍聲不再響起,只有風輕輕的吹過,吹散了火藥味道,還有炸彈留下的焦臭味。
靜默了些許時間,當他們以為敵人全部都倒下的時候,猛然間耳畔傳來如同地獄一般陰冷的聲音。
“狄克,這麼久不見,你的槍法還是這麼厲害。”
躲於石頭後的四人頓時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
竟然是安德魯•;塔克•;雷蒙特!?
月影西移,厚重的雲片漸漸散去,月影如燈,樹林深處那抹黑影鬼魅般的出現在視野裡,灰色的眸子在黑夜裡發出野獸般的光芒,猙獰的笑比地獄的惡魔還要恐怖百倍。
他緩步走出陰影,因剛才槍戰而斷落的樹枝被他踐踏的發出碎裂的聲音。
“怎麼,不願見我。”
他輕笑了起來,比芬蘭冬天的寒風還要冷瑟。
狄克閉上眼睛,急促的呼吸著,他最不想見到事情還是發生了,冷汗滴落在腳邊的泥土裡,他害怕的感到心顫,不是為他,而是為她。
悠!悠!……你千萬不要有事。
他示意卡爾三人不要輕舉妄動,一有機會就離開,至少不能現在就全軍覆沒。
多年的出生入死,卡爾他們很明白,此刻不能夠有婦人之仁,逃出一個是一個,這樣才有翻身的機會。
狄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挪動到他身後的樹幹那裡,接著坦然的戰起身,面對這輩子最大的敵人。
“的確好久不見了。”他緊握著手中的槍,裡面只剩最後一顆子彈,但——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將它送出去。
月光下,對立而站的兩人互相凝視著,風吹過兩人之間的塵土呼嘯而過,卻吹不散那股聳動的氣氛。
安德魯眯起雙眼,嘴角淡淡的一扯,“你長得可真象他。”
狄克不語,捏緊槍支,垂於一旁,扯出一抹同樣的淡笑,“你是唯一不象他的人。”
這句話像是踢到了安德魯的痛處,他不禁眉頭一皺,怒火昂揚,可是瞬間又平復了下來,冷笑道,“狄克……”突然他莫名的停頓了一下,笑意加深,卻越發的讓人覺得猙獰,“我想還是叫你皇弟會比較好。”
狄克藍眸一凜,事到如今他們之間還有兄弟之情嗎?沒有!早在十年前,這份兄弟之情就早已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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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卷:第二十四幕 往事(八)完整版]
林間的風捲起掉落在地上葉子呼嘯而過,吹拂著兩人的衣袂,卻吹不散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們的確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擁有同一個父親,卻有著不同的母親,他們同年同月生,時間只差了三分鐘,同為皇子,境遇卻相差如同雲泥之別,只因他的母親是高貴的英國公主,而他的母親卻是出賣肉體以求溫飽的妓女。
他明明是長子,卻不被記載進皇室的族譜之中,儘管父親是一國之王,但他仍被冠上了雜種的名份,他不被承認,不被接納,一出生過著地獄般的生活。
而他,安德魯看著眼前這個和血緣上稱之為父親的人,如同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男人,卻在他悲慘度過童年的時候,享盡了人世間的榮華富貴,當他為了腐爛的饅頭在和野狗撕咬的時候,他在金碧輝煌的皇宮裡受盡了寵愛。
對他的恨就像在血管裡奔流不息的鮮血,永遠都不會有抽乾的一天。
狄克望著眼前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十年了,他離開祖國加陵羅已經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