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暗罵,要是讓她知道是那個混蛋想出來的主意,她非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不可。
約莫過了一分鐘,眼前突然豁然開朗,開始習慣黑暗的眼睛一時間被前頭的光線刺得不得不合上眼。
等雙眼的刺痛過去了,她才微微張開,還未等看清眼前的一切,下一秒,她就被某個暖呼呼的物體給抱了個滿懷,由於慣性使然,她整個身子都往前撲去,直接跌落在那團又軟又暖和的物體上。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竄入她的鼻腔內,淡淡的古龍水,加上麝樣的男性體味,就算她現在被撞得腦中一片混沌,也清楚地知道此刻抱住她的人是誰——她的未婚夫,狄克·雷·霍爾德。
他們有分開多久了?有多久沒有如此親暱地貼合在一起,分享彼此的體溫,在安德魯眼皮子底下生活的緊張感,似乎一下子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安心得讓她捨不得離開。
靜靜地,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她感覺到腰間的那隻大手越箍越緊,像是要將她揉入體內才甘心,耳畔可以很清晰地聽到一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像是節奏感十足的架子鼓,將她全副的心思都包裹了起來。
“我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突然,她小臉貼靠的胸腔隨著低沉磁性的嗓音起伏了幾下,也順帶阻擾了她繼續聆聽心跳聲的心情。
“很刺激的見面方法。”她沒有起來,依然偎在他的胸膛上,先前那份想揍人的衝動早已不知飛到了哪個角落,只留下一份雀躍。
聽到她俏皮的話,壯碩的胸腔立刻放肆的震動起來,隨之響起地是一陣鏗鏘有力的笑聲。
“你笑什麼?”她抬起頭,直視著眼前這張讓女人瘋狂的俊臉,不明白有什麼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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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仰起的頭,幾縷清香的髮絲落在他的鼻尖上,藍色的眸子漾起一絲情慾,令本是海藍色的瞳色變的暗黑起來,這個世界上唯有她能如此輕易的挑起他的慾望。
潤澤豔紅的嘴唇就在他眼前這麼一張一合的,引得他一陣的遐想,清醒地大腦明知道現下不合時宜,他還是無力抗拒,在強的意志力,也無法剋制他不去衝動。
大手瞬間離開她的腰身,堂而皇之地壓下她近在咫尺的頭顱,下一刻,他已然吞沒了她比蜂蜜還要香甜的嘴唇。
她瞠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侵略者,不敢置信在這種危急時刻他還這樣的閒情逸致,怎奈唇畔燙熱的觸感仿若一道電流,令她全身都酥麻得無法反抗。
強烈的渴求在這一刻得到了解放,他迫不急待地撬開她的貝齒,如同一個在沙漠缺水了許久的人,飢渴萬分的吮吸著她口裡的甘津,用火熱的唇舌與之糾纏,一發不可收拾。
她被吻得一片暈眩,大腦混沌之餘也在為缺氧發出警報,“唔~~”不得已,她只能試圖發出聲音讓他了解她快窒息了。
他聽到了,眼中閃過懊惱,為了避免她真的暈過去,只得作罷,唇舌漸漸離去,在她能大呼氧氣的情況下,依依不捨的沿著她的唇型輕吻。
她氣喘吁吁的大口呼著氣,已無力氣說任何話,閉上雙眼恨不得自己能多長几張嘴,好更有力的呼吸空氣。
“你還好吧?”抵著她的額頭,他問。
迷離的黑眸總算因為補足了氧氣而開始清澈起來,她狠瞪著那雙近距離大特寫的藍色眸子,“再差一點,我可能就要變成世界上第一個因為接吻而死亡的人了。”
他聽聞,嘴角扯出一抹笑,沒有反駁,在她的髮鬢處留下細密的碎吻,來回徘徊,眷戀不去。
“你想要我在你身上趴多久?”她問。
“我忘了告訴你,我更喜歡這個姿勢。”他邪氣十足的說道,摟著她的腰,一個翻身,便直接將她壓在身下,他是不怎麼反對女上男下的姿勢了,只不過,他是阿拉伯人,沙豬主義的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他還是比較喜歡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壓在身下的感覺,雖然說身處此地,除了接吻什麼都不能做,過過乾癮也是不錯的選擇。
“你打算就這樣過五分鐘。”見他又開始意猶未盡地在她耳畔烙下更多的吻,她不得不出聲制止,她可沒忘記剛才他說的話,他們可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她的話如同當頭棒喝,令他夢初醒,嘴上的動作也立刻停止,突然間他臉色一駭,一把攫住她的肩,嚴肅地神情著實嚇了她一跳。
“你留在安德魯身邊夠久了,太危險了,我打算取消這次行動。”他暗罵了自己一通,想起差點忘記了此行的目的,這一個月都無法和她聯絡,一見面就忘乎所以了,差點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