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之差,絕不是生活在大都市裡的人可以瞭解的,一個十歲的孩子根本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去救人。
“其實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學醫本來就是興趣,到知名的大醫院學習也好,還是做無國界求援醫生,對我本身根本沒什麼影響。我只是無法忍受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傢伙的惡劣行徑。”他話裡有著嘲諷,也有怨懟。
“這就是你憤世嫉俗的原因?”
他嗤之以鼻地道,“為了這種事加入黑道,你太小看我了。那裡的生活除了落後,其實很愉快,沒有生活在大都市裡那些人類的貪婪和慾望,很乾淨的一片樂土。”人只要吃飽喝足才會想些其他的東西,貧困國家的人民連吃都吃不飽,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在那生活了幾個月,我還算習慣,可能是那些老傢伙沒見我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所以有變著法的折騰我,他們叫了一幫人販子,把我捉到了阿拉伯的奴隸市場。”
她倒抽一口涼氣,這些人還算救死扶傷的醫生嗎?
“中東阿拉伯,真是個兩極分化社會,富人富得冒油,窮人窮得只能賣孩子,奴隸市場是屬於完全合法的。”他說得很輕鬆,語氣輕快,彷彿在說著別人的故事,可是她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身子有些發顫。
“我不走運,竟然被賣給了喜歡圈養男寵的阿拉伯某個偏遠地區的酋長。”他訕笑著,綠色眸子發生了某些變化,陰冷而殘酷。
她可以想象到,一個十歲的小男孩被賣到這種地方的感受,看著他俊美的外貌,他十歲的時候必定非常漂亮,這樣的小孩的確適合某些變態佬的口味。
“我就是在那遇到了安德魯,他也是被買回來的奴隸,每天活得比狗都不如,骯髒的就像是從餿水桶裡爬出來的似的。”他突然笑了起來,似乎很懷念那段過往,“這傢伙很照顧我,明明自己都吃不飽,見我被鞭打的鞭體鱗傷,還給我帶來了比石頭還硬的麵包。可惜我不領情,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處境是多麼的低賤,我被買回來是為了滿足酋長那變態的戀童癖,但我不知道,我只會在那叫囂著人權。”說著,他眼中泛起點點淚光,像是追悔莫及似的,痛苦極了。“在那得一個月,我都多虧了他照顧,才沒餓死,有一天,那個該死的酋長喝了很多酒,還帶了和五個和他同興趣的人一起回來,打算晚上好好享用我。”
她坐在那聽著他敘述,身子卻在發顫,他所說的享用,她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米修眨著眼睛,將淚水逼退回去,“安德魯知道後,打算帶我一起逃,可惜我卻在那大喊大叫,結果把那些老變態全引來了,他們揪著我的頭髮想拖我進帳篷,他們臉上那種噁心的色慾表情,讓我立刻知道他們想做什麼,我嘶咬著他們,卻反而他們打得鼻輕臉腫,我差點咬斷了那個酋長的手指頭,於是,他一怒之下就想殺了我。”他用手捂著臉,身軀顫抖的愈發的厲害,他抬首,直盯著她看,有一種沉痛的如同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的聲音問道,“你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他沒等她回應,就突然狂笑起來,淒厲而尖銳,隨著笑聲,他的眼淚像泉水般湧出,“是安德魯救了我,為了不讓他們殺我,你可知道他是怎麼救我的嗎?”
她被他的神情嚇壞了,他的臉色慘白,就像從地獄裡剛爬出來的一樣,接著他幾乎是哭叫著說出了答案。
“安德魯擦乾淨自己那張贓物的臉,在那些變態佬面前自我推薦,頓時讓他們眼前一亮,醉醺醺就把他拉進了帳篷,我忘不了,他被拉進去那一刻的樣子,我更加忘不了燭火映照在帳篷裡的影像,他們怎麼玩弄他的,整整一夜,他被六個變態的男人玩弄整整一夜。”他淚流滿面地哽咽著,就像個無助的小孩,綠色的眸子相似乾涸的小河,沒有任何光亮。
她抖動著唇,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只能呆呆坐在那,聽著他哀泣。
他突然又一次放聲大笑,像要宣洩什麼似的,又突然嘎然而止,神色漠然的說道,“當他遍體麟傷的走出來,我哭叫著問他,你為什麼救我,你猜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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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思緒早已混亂的像一團被貓玩耍過的線球。
“我永遠忘記不了,他看著升起的太陽,淡淡地說道,我的血本來就是骯髒的,我的靈魂也是,再怎麼被糟蹋也一樣,可你不同,你還很乾淨,你的眼睛那麼清澈,我不想讓人弄髒你。你瞧,他就是這樣,總是不顧人家心裡怎麼想的就先做了再說。”他仰起頭,陷在沙發裡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說話,“之後,他就一直代替我被那些混蛋折磨,就算第二天無法起身,他都是面無表情的,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