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他既想控制心宗,自然要將與他為敵的心宗部眾置於死地,今次他自然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利用一切手段達成目的。
如蓮在他手中,卻已成了他所利用的工具。
在心宗佛徒眼中,佛母至高無上,她的法旨,但凡心宗弟子,都是要無條件去執行服從,而如蓮現在恰恰在毗沙門手中,毗沙門挾天子以令諸侯,真要利用如蓮控制心宗,卻也並非不可能。
羅多顯然有些猶豫,但他亦明白,如蓮確實是如今心宗佛母,天王乃是心宗護法,更是佛母的護法,見佛母不拜,倒也等同於謀反。
他緩步從巨石後走出,再不猶豫,一步步向前走過去。
楚歡見狀,心知羅多丹田早已經受到重創,先前與風寒笑搏殺,勁氣已然耗盡,此時上前,無疑是羊入虎口。
見羅多義無反顧上前,楚歡只能苦笑,已從巨石後面跟出,羅多看了楚歡一眼,正要勸阻,楚歡卻是含笑微微搖頭,羅多知道楚歡心意,點了點頭。
兩人距離毗沙門不過五六步之遙,停下腳步,此時靠的近了,兩人更是確定,那佛母定是如蓮無疑。
毗沙門含笑道:“看來你們還有悔改之心。”臉色微冷,“為何還不參拜?”
羅多猶豫了一下,終是向著如蓮跪倒在地,恭敬道:“天部持國提多羅吒拜見佛母!”
毗沙門瞥了楚歡一眼,淡淡道:“你為何不拜?”
楚歡淡淡笑道:“我並非心宗中人,自然不必跪拜!”
“哦?”毗沙門道:“可是據本王所知,你已經得到那迦之名,而且提多羅吒已經將龍牌賜給你,有了龍王之實,如何不是心宗中人?”
“佛母尚未為我施戒,我雖有名,卻無實。”楚歡淡淡道。
毗沙門笑道:“果然是伶牙俐齒。”隨即向跪倒在地的羅多沉聲問道:“提多羅吒,你勾結異邦,意圖叛宗,可否知罪?”
羅多霍然抬頭,冷笑道:“毗沙門,你顛倒黑白,佛母在此,豈有你說話之地。”轉向如蓮,恭敬道:“稟佛母,毗沙門早先違規法規率眾出走,違背八部眾戒律,乃第一叛宗之人,還望佛母明察!”
楚歡卻是盯著如蓮眼睛,如蓮眼睛本是靈動清澈,可是此刻看上去,卻頗有些茫然呆滯。
“提多羅吒,毗沙門護法有功,對佛法忠貞無二,他所言就是我所言,毗沙門可代我行一切法令。”如蓮聲音平和,毫無任何感情道。
毗沙門向如蓮合十道:“遵法旨!”轉向羅多,含笑道:“提多羅吒,佛母之言,你可聽清楚?本王所言所行,都是代表佛母,這是佛母親口所言,你應該不會違抗吧?”
羅多臉色發青,咬緊壓根。
“來人啊,將這兩人綁縛下去,由本王懲處。”毗沙門淡淡道:“若有抵抗,便是叛宗,立殺無赦!”
羅怙羅早已經揮手,從後面立時衝上來數名武士,便要一擁而上,卻聽得一聲厲喝:“住手!”
眾人一頓,楚歡卻已經橫身在羅多之前,冷笑道:“我看誰敢上前!”
毗沙門冷冷道:“楚歡,你若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
“否則如何?”楚歡冷笑道:“否則在這裡殺死我?毗沙門,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用假佛母欺瞞世人!”
“什麼?”毗沙門眉頭一緊,“你說這是假的?”
羅多也是皺起眉頭。
楚歡瞥瞭如蓮一眼,淡淡道:“佛母的肉身自然是真的,但是佛母的聖靈卻並不在肉身之內。”盯住毗沙門,“我似乎記得,你毗沙門有一門功夫,叫做洗心**,不知對也不對?”
毗沙門淡然一笑,並不說話。
楚歡沉聲道:“我懷疑你對佛母施展了洗心**,她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是想利用洗心**控制佛母,胡作非為!”
羅多眉頭一展,瞧了如蓮一眼,豁然起身,道:“不錯,毗沙門,你竟敢對佛母施展洗心**,罪無可赦!”
毗沙門卻是笑道:“中原人詭計多端,栽贓陷害是家常便飯,想汙衊本王,誰又能相信你?”
楚歡淡淡道:“我只要一試便知。”斜睨毗沙門一眼,“就怕你不敢讓我去試。”
“哦?”毗沙門倒顯得淡定自如,抬手道:“你大可以去試一試,瞧瞧佛母是真是假,只是若不成,褻瀆佛母之罪,連最後一絲生機也被你自己毀了!”
楚歡緩步走過去,凝視如蓮眼睛,如蓮雙目無神,似乎也沒有察覺楚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