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秦軍,擒賊擒王也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只要能夠殺死程易實,這支兵馬自然是不戰自潰。
他也早預料到,在這種幾乎絕望的情況下,程易實只要看到“楚”字旗,必然有奮然一搏的打算,亂軍之中,或許難以找尋到程易實,但是如果程易實主動出擊,目標既能立刻鎖定,而事實也正如楚歡所料,程易實只以為黑甲將便是楚歡,率軍強攻,也正好給了楚歡機會,楚歡率領數百騎從側翼而來,認出程易實,便不再猶豫,擒賊擒王,一舉擊殺。
戰鼓、旗幟、馬蹄、嘶喊聲交織成一片,秦軍一部分人倉惶往西逃竄,軍心頓時完全崩潰,所有秦軍將士都是爭先恐後往西奔逃,西北騎兵馬刀匹練,鮮血四溢,人頭翻滾。
“投降不殺,頑抗者,殺無赦!”
西北騎兵之中,不少聲音已經大喊起來,混亂的秦軍雖然大部都往西潰逃,但是不少人卻還是丟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舉起雙手投降。
誰都知道,西北軍不但擁有彪悍的騎兵,而且兵力遠在自己之上,主將已死,這種狀況下還要繼續抵抗,無非會讓西北軍進行一場屠殺。
越來越多的秦軍都已經跪地乞降,只有一小部分人,騎著快馬,向西邊飛逃。
這一場廝殺,來的突然,去的也極快,沒過多久,四下裡便即寂靜下來,被斬殺的秦兵有兩三百人,逃竄而去的,不過十幾騎而已,剩下的秦軍,幾乎盡皆投降。
楚歡並沒有派騎兵追趕逃竄而去的秦軍,只是遠遠望著,任由他們逃走。
黑甲將此時已經是催馬而來,到得楚歡身邊,笑道:“楚督,這些秦軍真是不堪一擊,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支兵馬被殲,難以前往通州城,通州城的防守也就無法加強。”
這黑甲將卻正是許邵。
楚歡微微頷首,道:“通州城的防守兵力不過千人左右,咱們現在殺過去,趁其不備,很容易便能破城!”搖頭嘆道:“只可惜大號肥肉就在嘴邊,咱們卻不能吞下去!”吩咐道:“傳令下去,收拾一番,這群降兵隨軍上路,他們若想活命,就讓他們協助攻城,否則殺無赦。”
西北軍乾脆利落解決從西谷關逃出來的秦軍,訊息在次日清晨便即被通州知州徐慶所知曉,十幾名從戰場上逃竄出來的騎兵,馬不停蹄,一路飛馳到通州城。
徐慶年過五旬,做事幹練,得到喬明堂舉薦,朝廷下旨封為通州知州,管理這雖然貧瘠但戰略地位十分重要之所。
通州是西山道各州之中經濟最為薄弱之處,但是通州城卻頗為堅固,只因通州時常出現旱災,再加上朝廷賦稅沉重,導致不少百姓流落他鄉。
只是誰都知道,通州不但戰略位置重要,而且礦產豐富,多有鐵礦,每年從通州開採出來的鐵礦其實是一個很為龐大的收入,只是朝廷在通州設立了專門管理礦石的衙門,通州礦石的開採經營,都屬於朝廷直接管轄,礦產無法成為地方上的財政收入。
常言道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通州雖然有礦石,但是卻不能依靠礦石作為財政收入,雖然朝廷每年也會從礦石收入之中拿出一部分安撫地方官員,甚至朝廷設在地方的礦署也會與地方官員相互勾結,從中牟利,但是相較於每年礦石的龐大收入流入朝廷,通州財政卻並不會有絲毫的增漲。
皇帝北巡,太子監國之後,喬明堂立刻向朝廷上了一道摺子,懇求朝廷放鬆對礦石的監管,西山道財政吃力,必須要依靠礦石增加財政收入,如此才能維繫西山道的穩定,喬明堂本身就屬於太子黨中人,對太子來說,西山道實力的增漲,也就等若是自己的實力在增強,這道摺子自然得到批准,只是朝廷也說的很清楚,通州的礦權,朝廷隨時有權收回。
喬明堂趁此機會,舉薦了徐慶,徐慶本就是西山道的工部司主事,對於礦石事務,也是頗為熟悉,上任之後,立刻按照喬明堂的吩咐,撇開了設立在通州的礦署,直接將通州礦權收歸地方所有,而且立刻加大采礦的力度。
通州礦權收回之後,向外輸出礦石,大大增強了西山的財政收入,而且通州的鐵礦質地精良,喬明堂利用優質鐵礦,打造兵器裝備,進一步加強了西山道的戰鬥力。
西山軍的主力,佈防在梁州一線,固然是找尋機會澆滅金陵叛亂,但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卻也是為了保護通州。
金陵道三賊自立,稱王稱霸,仁王徐昶佔據了包括金陵倉在內的金陵道中北部地區,實力最為強盛,坐擁金陵倉,徐昶少不得招兵買馬,擴充軍隊,這對北面的西山道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