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人的掌握之中,這是剩下的一部分,或許還有遺漏,不過那些都是小魚小蝦,難成氣候,對太子黨形不成任何威脅。”
裘俊篙接過紙,掃了一眼,收進懷中,笑道:“有這東西,朗大人的功勞又要被記上大大的一筆了。”起身來,道:“朗大人,本官還有公務在身,你就在這裡好好歇著,需要什麼,儘管和他們說,本官回頭再來看你。”
“部堂大人,下官冒昧,敢問如何處置齊王?”朗毋虛忍不住問道。
裘俊篙含笑道:“朗大人以為如何才好?”
“下官不敢。”朗毋虛忙道,猶豫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道:“只是下官覺得,斬草……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他背叛出賣齊王,現在還沒有被人知道,但是此事遲早會被人所知,如果齊王不死,皇帝回來之後,誰能保證齊王不會東山再起?齊王如果東山再起,第一個要收拾的,肯定是自己,為此朗毋虛心中頗有些不安。
裘俊篙哈哈一笑,抬步出了獄門,獄卒立刻將牢門鎖上,裘俊篙站在門外,揹負雙手,看著朗毋虛,問道:“朗大人,你先是出賣了漢王,如今又出賣了齊王,心裡可曾後悔過?”
朗毋虛神色微變,皺眉道:“裘部堂,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朗大人不用著急。”裘俊篙笑道:“本官只是隨便問一問。”頓了頓,才道:“記得三國時候,呂布呂奉先,先是認丁原為義父,可是卻背棄丁原,殺丁原認董卓為父,後來卻又殺了董卓跟隨王允……都說他是三姓家奴,不知朗大人有何見解?”
朗毋虛臉色蒼白,猛然間臉上一陣抽搐,捂住胃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立時冒出來。
“本官一直擔心,如果有朝一日,你隨在太子身邊,會不會因為更大的利益,背叛太子?”裘俊篙嘆道:“這總是要讓人生疑的!”
“嘭!”
朗毋虛猛然間身體一歪,從椅子上跌倒下去,帶著椅子也翻倒,一隻手緊緊按著胃部,另一隻手抬起,在空中抓住,很快,從他的嘴角、鼻孔之中,都溢位鮮血來,他臉龐已經扭曲,“毒……你們下……你們下毒……!”
裘俊篙並不說話,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消失,只是冷冷地看著朗毋虛。
朗毋虛倒在地上,身體翻滾抽搐,十指在地上挖著,指甲很快就斷裂,血跡斑斑,只是片刻間,他的身體便不再動彈。
裘俊篙冷然一笑,再不看一眼,順著獄中道路走到另一處屋裡,太子卻坐著輪椅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這才睜開眼睛,問道:“事情辦完了?”
“已經死了。”裘俊篙道:“他知道的太多,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
“這一次,如果不是他,事情倒也很棘手。”太子淡淡道:“本宮給他的恩賜,就是給他留一個全屍……!”
“朗毋虛身為朝廷命官,卻知法犯法,為了扳倒刑部尚書裘俊篙,利用戲子,汙衊裘俊篙之子,事敗之後,被打進刑部大獄,最終畏罪自盡。”裘俊篙壓低聲音,“殿下,你看這樣如何?”
太子點點頭:“就這樣辦吧。”
“那些戲子……?”
“少一個戶部侍郎,天下不會變,沒了幾個戲子,所有人依然活的很安生。”太子淡淡道:“田候,走吧!”
在輪椅後面的田候,推著輪椅,離開了房間。
第一三一二章 天閣
帝國的東南在亂,河北在亂,而且已經開始蔓延到福海道境內,川中也在亂,雖然川中義軍的勢力遠不及天門道和青天王,各自為戰,但是卻依然讓川中官兵焦頭爛額,不得安生。
西北似乎很平靜,但是誰都知道,西北自古以來就是悍勇鬥狠之地,只要天下局勢動盪,西北也不可能安生。
如今西北三道鼎力,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三道都在秣兵歷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打起來,看似平靜,實際上是天下間最多的火藥桶,朝廷已經沒有能力管束到西北,西北的梟雄們,不可能安安生生。
至若京城,太子黨與齊王黨兩黨相爭,血腥殘酷,內部的爭鬥,絲毫不亞於天門道和青天王帶來的動盪。
如果說天下間還有淨土,或許就在河西道了。
河西道與河北道以滄瀾河為界,河西道處於滄瀾河以西,但是卻處於帝國北方,林谷關是自南向北的咽喉之地,屬於河西道南方的門戶。
眾多周知,天下四大雄關,雁門居首,出西北的西谷關居於次席,而林谷關位居第三。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