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刁婦!成心的是不?”熟悉的聲音迴盪在蕊兒耳邊,是不是自己已經死了?那為什麼在地獄也能聽見他的聲音?
“你是不是咬上癮了?還不鬆口!”蕊兒感覺嘴似乎正咬著什麼東西,她稍微加了幾分力道,富有彈性的感覺讓她驚慌的一下子睜開了眼。
他!真的是他!此時冰窖一片漆黑,可熟悉的聲音和味道是騙不了人的。既然他不要她了,為何現在又來?倘若他心中有她,那又為何一走就是一個月,音訊全無?
“啪!”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冰窖之中,她心中怒火和委屈狂燒著,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大膽刁民,你竟敢打我?”他摸索著,試圖抓住她的手腕,以免她再造次。可不知怎麼摸到的卻是她溼漉漉的小臉------
“捱打的是我,你哭什麼?”被她那一巴掌激起的怒火瞬間用她的淚水澆滅。她的淚讓他心疼,她的沉默讓他心酸,他寧願像以前一樣任她罵、任她咬,也不要像現在般聽著她獨自悲傷。
他一手拉著她纖細的臂膀,一手託著她的腰,想要讓她離開這冰冷的冰塊,她劇烈的掙扎著,拒絕他的碰觸。
“你都不要我了,還回來做什麼?”濃重的鼻音顯示剛才她哭的有多厲害。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不要你了?我只是有急事需要去辦。”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跟她解釋這些,但一想到她會默不作聲的哭那麼長時間,腦海中那張委屈的小臉直叫他心酸。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走,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像個傻子一樣眼巴巴的等了你一個月!我以為你是生了我的氣,我想去找你,可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我剛才差點被人**,我想叫你,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究竟拿我當什麼?”蕊兒跪坐在冰上,雙手掩面痛哭,似是要把心中委屈統統哭出來般。
一個溫暖的懷抱驅趕了身邊的寒冷,蕊兒用力拍打著他,他卻半生不吭,扔執拗的摟她在懷。
“你到底想要怎樣------”氣力用盡的蕊兒癱軟在他懷中,淚水溼透他的衣衫。
他抬起她淚溼的小臉,輕輕的吻了下去。先是眼睛,然後是鼻子,最後是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柔唇------
這是很輕很輕的吻,是安慰亦是珍惜。蕊兒輕輕抽泣著,剛才慌亂的心得到撫慰。
“跟我遠走高飛!”他的額輕觸她的,話中有不可置疑的篤定。他伸出一指,不差分毫的止住蕊兒剛要脫口而出的疑問。
“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須在我的身邊。”
“可是,可是我不是清白之身,我跟過燕王,今兒個還差點被**,你還會要我?”蕊兒雖嘴上對這些事情不在乎,但心裡終究是有些放不下的。世間有哪個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冰清玉潔?她覺得她完了,她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她懊悔他不是自己第一個男人,她定是真愛上了------
“你的心可是我的?”他抱她在腿上,細心的為她擋去寒冷。
“我------”她要怎麼說?這顆心連自己的都不能算,她如何交給他?
“難道你還想著當王妃,或是跟地上這個毛頭小子?”他微怒,聲量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他今晚從冰窖入口潛入,誰想到能碰上這一幕:她衣衫不整的被男人壓在身下,她滿臉淚水,竟然要咬舌自盡!千鈞一髮之際,他用內力隔空打暈了白雨澤,用自己的手掌制止住輕生的她。他第一次見她哭的這般傷心,他平生頭一次嚐到內疚的滋味。
“我會讀心術。”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低聲在他耳旁說出心中隱藏的秘密。
“我是孤兒,從小被婆婆收養。婆婆在我十三歲那年傳我讀心術,為的是看清天下男子的心。可在此同時,婆婆對我下了蠱,若是我被愛人負心後便會心血倒流,輕則失了讀心術,重則性命不保。這些年來我都以為自己不會付出真心,那便沒了蠱毒發作的困擾。可現在不同了,我遇到了你,你會負我嗎?”她從未跟任何人說過此話,雙手微微的顫抖著,她期待他說些什麼,可又怕他說些什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說的乾脆,沒有一絲猶豫。
她摟住他的脖頸,難以抑制心中的狂喜,她喜歡的人也同樣喜歡著她,她竟然不知道世上還有如此美好的事,美的讓她差點昏死過去。
“我走這些日子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要的是你的現在和未來。我承認我不是好人,可我會對你好。我頭一次讓一個女子的眼淚弄得這般慌張和內疚,所以我決定,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