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沒能把她拖垮,看來年家在她的心裡真沒佔多少地方,這樣的女人真是極品。
“狗奴才,本宮是皇貴妃,本宮要見皇上,要見皇上!”年氏得了聖旨,目光瞄到春景眼角的不屑,憤怒地扯著嗓子嘶叫。
春景聽到‘狗奴才’三個字,面容冷了幾分,曾經這三個字要了她父母的命,若不是皇上辦事恰巧路過,她這條命早就沒了。先前年氏罵這三個字的時候,礙著皇上在場,她把什麼都忍了,可是這人一點都不知道反醒,落到這步田地還以為自己是誰。
皇貴妃?
哼,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的晃子。就拿皇上身邊的耿主子來說,年氏連根頭髮都比不上,只知道拿著自己的身份去壓別人,害人終害己。
“貴妃娘娘,皇上的意思是什麼,你應該比奴婢們都清楚,你不過是枚早就無用的棄子,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你還以為自己能得善終嗎?”
“狗奴才,你說什麼!”年氏瞪著春景,伸手想給她一巴掌,可是手剛伸過去就被春景抓住了。“大膽!”
“哼,貴妃娘娘,這裡的人是皇上的奴才,是耿主子的奴才,也可以小阿哥小格格的奴才,卻不是你的奴才,你們年家不一樣是狗奴才麼,還是不懂報恩的狗奴才,難怪倒臺,就連你這個狗奴才,不知分寸,真當這後宮沒人了。告訴你,你就是死了,皇上也不會來看你一眼的。”甩開年氏的手,春景也不管她到底是磕著了還是碰著了,她只知道從進入組織的那一天,她賣命的物件只有皇上和皇上要保護的人。至於年氏,一個早就該死的人,掙扎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主子,真可笑!
年氏趴在床上,手裡抓著床單,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仔細想想,的確呵,從進宮到現在,唯一見過皇上的時候就是那次訓斥,從那之後,不要說見面,就連啐嘴的人都沒有了,她聽不到外面發生的一切,直到二哥死了,那一刻她有些快意,覺得二哥會有那樣的下場,都是因為他不幫她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的。現在想想,沒有了孃家的支援,她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耿浩雪,你活得滋潤啊,可是我就想在死前看看你到底有多滋潤。”
接下來幾天,年氏的配合讓春景以為她已經死心了,可是她沒有想到年氏每次接過『藥』都會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倒到被子裡。接連幾天,年氏就算久病於床,此時也積累了不少氣力。小心打探,宮裡的雖然有春景坐陣,可是畢竟年氏久病於床的時間長了,四四不會放太多的精銳在這裡盯著她,這恰巧就給了年氏跑出去的機會。
浩雪自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的目標,她現下精神飽滿,心情雖然有些鬱悶,可是也沒啥太大的影響,還好四四每天都會過來陪陪她,至於翻了牌子被抬到養心殿的人,自然是空等一夜再被抬回去。
“還在擔心。”胤禛批完則子過來,看著拿了本書卻久久不曾翻頁的浩雪道。
丟下手中的書,浩雪噘著小嘴爬進四四的懷裡,坐在他的大腿上,小臉埋到他的頸項邊,淡淡道:“想的挺好的,也知道不該想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可是弘曆的『性』子不太穩,耳根子又軟,唉,我也是怕他敗了你辛辛苦苦建立的江山。”
他也的確敗了,而且他選的繼承人更沒有眼力,除了抄家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政績,最後還讓白蓮教(好像是這個教)攻進了紫禁城內,老天,這是什麼皇帝,長生天啦,有這種人坐皇位,清朝不敗才有鬼了。
“不用擔心了,朕會處理好的。”原來是這個,看來弘曆的問題不只是他一個人看出來了,她看得也很清楚。
“恩,爺一定要好好治治這個臭小子,小小年紀就說什麼沒骨頭的女人是拿來玩的,也不知道他像誰,這麼『色』,若不是不能體罰,真想用力敲敲他的腦袋,看看他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麼。”摟著四四的脖子,浩雪很有氣勢地叫囂。
“哈哈,朕可不知道你還管這些。”輕笑出聲,胤禛看著她活躍的樣子,放心了不少。
“當然,我的男人就是我的,誰也不讓。”如若男人沒有給女人承諾,女人也不會要求那麼多,也許一個嚴格律己的男人比那些嚴格要求別人卻放任自己的男人好的不只千倍萬倍。“胤禛是浩雪一個人的,浩雪誰也不讓。”
“好,朕會是你一個人的。”
永和宮外,年氏才靠近就讓暗衛給抓住了,要知道永和宮裡的暗衛四四從來都沒有想過撤走,就算是他有別的用處,他可以撤哪裡的都不會撤她這邊的。
年氏被帶到內室,浩雪本想從胤禛的懷裡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