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一甩頭,“其實這件事又有什麼好提的,是我逼她結婚,雖說她接受了我的求婚,但是在最後一晚,當我吻她時讓激情衝昏了理智,意欲強迫她就範,她不是都在遺書上寫得很明白,這一切也都是真的,那又有什麼好說。”
文森卻搖頭苦笑道:“不,我們都錯了,其實事實並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文森的話震驚了黑巖叛雲。
“當初我確實是想幫你,也曾想過如果朵拉能嫁給你,我們之間兄弟般的感情將會更好。還有,有關你所說的黑巖王朝的詛咒,這一切都會因為你和朵拉的感情迎刃而解,然而事情並不如我們所想的,而是另有隱情。”文森的心情頓時起伏不穩,他拿起酒瓶猛灌上一大口。
“另有隱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黑巖叛雲從文森的神情,感覺到事情並不尋常。
文森猛然地吞下口中的烈酒,“事實是我在她葬禮一個月後才發現我那甜美純真的妹妹朵拉,竟然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懷孕!”黑巖叛雲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文森,我發誓,我從來沒有……”
文森立即插話:“我知道。”他將激動的黑巖叛雲拉坐回椅子上,“不是你!是另有其人,他是一個法國的留學生。”
“法國留學生!?”這震驚的訊息令黑巖叛雲不敢置信,“但是她的遺書……就是在割腕之前留給我們的那一份,她說她無法忍受婚姻中的肉體關係,我一直以為是我。我要求結婚嚇壞了她,才會逼她走上絕路。”
文森拿起半瓶酒,為黑巖叛雲的酒杯斟滿酒,“這雖然不是一個很漂亮的藉口,但卻是讓你為此揹負所有責備的藉口,也讓我們反目成仇,來!喝一杯。”
“朵拉知道自己懷孕嗎?”這是黑巖叛雲疑惑不解的地方。
“她知道,她為了想保有孩子和那個玩弄她的法國人,她故意接近你,甚至她還曾想要跟你上床,好讓你為她的懷孕負責,名正言順地生下孩子。”文森沉鬱地苦笑。
“原來她從未愛過我,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愛過我。”黑巖叛雲簡直蹙起劍眉喃喃自語。
“是的,我們都被她玩弄了,她至死都還不忘拆散我倆的友情。”文森輕笑嘲諷道。
“為了表示對她的愛,我一直揹負造成她死亡的責難。”黑巖叛雲不能置信,他為了這一份愛不僅是毀了他的臉、他的手臂,還有近五年來的青春和時間,更重要的是磨滅他對人生的鬥志。
淚水不斷地湧上文森的眼眶,“叛雲,是我害了你,朵拉和我幾乎毀了你的生活、你的鬥志,這一切都應該從我身上償還。”
“不,今天你能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就夠了,至少將來在我面對子蔚時,心中不再有一絲的秘密。”
如今他擁有白子蔚,或許真是他該埋葬過去、重新生活的時候。
“對,老天還是待你不薄,將最好的女孩賜給你,也算是老天給你的補償吧!”文森釋懷地重重嘆口氣。
黑巖叛雲斜睨著文森,“你不怪我奪你所愛嗎?”
“奪我所愛?朋友,這句話或許你說錯了,我能感覺到子蔚的心裡愛的不是我,如果我強要愛她,只怕是我奪你所愛吧!”文森苦澀地莞爾一笑。
文森輕按他的肩膀,黑巖叛雲揚了揚眉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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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蔚無心繼續逗留在舞池裡,她的一顆心都懸在半空中,看著黑巖叛雲去找文森,迄今還未出現,她的心不禁惴惴不安,文森該不會又對他做出什麼樣的傷害吧?
許久,白子蔚發現文森出現,但是卻沒看到黑巖叛雲的身影,他呢?
文森朝白子蔚迎面而來,“子蔚,陪我再跳一支舞,好嗎?”
“我……叛雲呢?”她心急得快哭出來。
文森不回答她,一徑拉著白子蔚走進舞池,她企圖想甩開他的手。
“如果你不合作,就別怪我對叛雲不利。”文森先行低聲警告白子蔚。
白子蔚因為擔心黑巖叛雲的安危,只好任其擺佈地隨文森跳一支舞,“我問你,叛雲他現在到底怎樣?”
“你在擔心他的安危?”
“是的,告訴我,他到底怎樣?”憂心伴著淚水在眼眶裡氾濫。
“你是真心愛他嗎?不然為何一直擔心他的安危?”文森索性單刀直入地問個明白。
“這是你想知道的答案嗎?”白子蔚忿忿不平地瞪著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