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聽,”鄧布利多堅決地說道,“因為你在生我們的氣,你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可能會認為邦斯做的事很荒繆、很讓人惱火。但我能保證你聽完解釋之後,會有另外一種認識。”
“你在說什麼——?”哈利放下魔杖問道。
“哈利,我欠你一個解釋,”鄧布利多說道,“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一個老年人所犯下的錯誤。”
外面已經是深夜了,天空呈現灰墨色,邦斯僥有興趣地望著窗外迷人的夜空。
“十四年前,”鄧布利多說道,“當我看到你額頭上的傷疤時,我就猜測它意味著什麼。我想它也許是你與伏地魔之間的某種特殊的聯絡標記。”
“這個我知道,教授。”哈利不耐煩地說道。
“而後,邦斯的出現證明我的猜測並肯定的證實了這件事。伏地魔永生不死的秘密被解開了,他的力量正在被我和邦斯削弱著。”鄧布利多說道。
“是什麼?”哈利坐下來問道。
“你可能不知道那樣東西,但你見過那樣東西,它是一種極度邪惡的魔法物品。”鄧布利多說道。
“我見過?”哈利問道。
“對,還記得二年紀的那本日記嗎?”鄧布利多提示道。
“我不明白,先生。”哈利生硬地說道。
“那是一個魂器,一個由伏地魔製造的魂器。”鄧布利多說道。
“什麼是魂器?”哈利問道。
“就是指藏有一個人的部分靈魂的物體。製作魂器的過程就是你把你的靈魂分裂開,將一部分藏在身體外的某個物體中。這樣,即使你的身體遭襲擊或者毀壞,你也死不了。因為還有一部分靈魂在世間未受損害。並且,要成功製作魂器,還必須以謀殺其他人作為前提——這就是魂器。”邦斯突然說道。
“他解釋得不錯,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了。”鄧布利多微笑地說道。
“這就是伏地魔能復活的原因,他因為有魂器所以沒死?”哈利問道。
“對,但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他可能不止一個魂器。”鄧布利多說道。
“但這和幫助伏地魔復活有什麼關心?”哈利問道。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因為,在伏地魔試圖殺死你的那個夜晚,當你母親用自己的生命擋在你們中間時,那個殺戮咒反彈到了伏地魔的身上,伏地魔靈魂的一個碎片被炸飛了,依附在倒塌的房子裡唯一活著的靈魂上。伏地魔的一部分活在了你的**,使你有了與蛇對話的能力,並使你可以連線伏地魔的思想。只要那個沒被伏地魔發現的靈魂碎片還依附在你的**,那麼伏地魔就不可能真正的死去。”
“不可能,不可能——”哈利突然站起驚恐地說道。
最後他努力平靜下來,問道,聲音有些變了樣,“這還是跟邦斯用我的血復活伏地魔沒什麼關聯,先生。”
“不,有關聯,因為你母親的那個魔咒存在你的血液裡,使你免受伏地魔的困擾。而我的計劃是,當他用了你的血復活,那麼他就無法真正的殺死你,哈利。”邦斯說道。
“非常正確。”鄧布利多讚賞地說道。
“這麼說,邦斯為了幫我才那麼做的?”哈利不敢相信地問道。
“對,他是為了你才那麼做的,哈利。相信我,他比我更不希望你死去。”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一陣長長寂靜,最後哈利開口說道:“對不起,邦斯,我——我錯怪你了。”
“沒什麼,都過去了,不是嗎?”邦斯笑著說道。
“我真得是被氣昏了頭,你不會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的吧?”哈利歉意地說道。
“不會,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邦斯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哈利。”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邦斯,你留下來,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說。”
“我在走廊等你,邦斯。”哈利走上房間說道。
“好的。”邦斯笑著說道。
當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時,鄧布利多開口道:“你今天晚上幹得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邦斯。但有一點我想在這和你談談,你為什麼要用阿瓦達把馬爾福夫婦咒死?”
“當時是情況所逼,教授,我沒法控制住我的魔杖了。對此,我很抱歉。”邦斯說道。
“情有可緣,但我希望不會再發生這種類似的情況了,邦斯。要知道,並不是每次我都能為你找到藉口。”鄧布利多嚴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