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大權的緣故。我就碰過這種情形。”她苦澀地說,無疑是想起了嘉琳。維克聳聳肩。“露西,既然你調查過我,你該很清楚我不是那種人。我有亞歷桑那的牧場,在我賣掉只之前會值一大筆錢。我猜柔安也讀過那些報告,她知道我的經濟狀況。我們會處於平等狀態,她會知道我和她在一起是因為我愛她。如果她真的沒有興趣,我會處理財務上的問題。她說她不喜歡,但是她有著戴家人的特質,不是嗎?”“在不同的方面。”露西微笑道。“她更注意人而不是一張紙。”“你知道她真的想要做什麼吧,對不對?”“不。是什麼?”
“訓練馬匹。”她輕柔地笑著。“我早該知道!羅亞用她的一些訓練方法好幾年了,我得說我們的馬兒是越來越乖了。”“她對馬匹有魔力。那是她心之所在,所以我想讓她放手去做。你養馬只為了娛樂之用,因為你愛馬,但是柔安想要把它當成事業。”“你都計劃好了,不是嗎?”她慈愛地對他微笑,因為從小維克就擬定他的計劃然後遵循著做。“這裡沒有人知道你在西部的財產。人們會講話,你是知道的。”“說我為了財產而娶柔安?說我不擇手段要得到戴氏莊園?說我為了它娶潔茜,她死後又轉向柔安?”“我看得出來你都考慮到各個層面了。”他聳聳府。“只要柔安不相信,我才懶得去管。”“她不會相信的。她愛了你二十年,還會再愛二十年。”“我希望會更久一點。”“你知道你有多麼幸運嗎?”“喔,我是瞭解。”他輕柔地說。不過他訝於他花了多久的時間才瞭解到這一點。儘管他知道他愛柔安,卻未把它想成浪漫情慾之愛。就連他幾乎在頭一次接吻便失去控制之後,他都執著於大哥哥式的情懷中,直到她在拿蓋亞的酒吧裡走向他。他們十年沒有碰面,沒有看著她長大。那一夜在他記憶中燃燒,他仍和保護柔安不受自己情慾左右的錯誤印象而掙扎。老天,他真是個傻子。她在他的慾望中狂喜,令他變成最幸運的人了。現在他只需要說服她嫁給他,和澄清他的謀殺罪嫌。
當他進入她的房間時,柔安站在陽臺上看著落日。她聽到開門聲時回頭看,全身沐浴在陽光下,肌膚閃閃發光,頭髮發出耀眼的紅與金黃。他穿過房間走入陽臺,過來倚在欄杆上好面對著她。看著她是如此輕鬆,不斷地重新發掘她雕鑿般頰骨的新角度,在她醇酒般的雙眸中看到新的光彩。姚襯衫敞開的領已讓他看盡她絲般的肌膚,提醒他她全身有多麼光滑。他感到鼠蹊部開始騷動,但還需要問一個迫切的問題。“你吃完了晚餐嗎?”她皺了皺鼻子。“沒有,晚餐冷了。所以我吃了一塊檸檬派。”他低吼著。“泰絲又做了一個派?她沒告訴我。”“我確信還有剩下的,”她安慰地說道。她抬頭望著天空的硃紅色霞光。“你真的要嘉琳離開?”“嗯,不錯。”他讓滿足和決心流露在他話裡。
她張口想說話,然後又遲疑了。“說吧!”他慫恿道。“就算你認為我做錯了,也要告訴我。”“我想你做的沒錯。露西現在需要平靜,而不是持續的混亂。”她的表情遙遠沉著。“只是我想起沒有地方住的可怕情形。”他伸手握住她一綹捲髮,用手指纏繞著。“當你父母去世的時候?”“那時,還有後來,直到……直到我十七歲。”她的意思是直到潔茜去世,但她並沒有說出口。“我一直怕自己不夠努力,就會被送走。”“這種事絕不會發生,”他堅定地說。“這是你的家。露西不會要你離開的。”她聳聳肩。“她們曾討論過。露西和潔茜。她們要送我去上大學,不是附近的學校,而是維吉尼亞某個女子學院。它遠得讓我沒辦法定期回家。”“不是為了那個緣故。”他聽起來很震驚。他記得那場爭執。露西認為讓柔安遠離他們,強迫她成熟對她是件好事,當然是潔茜慫恿她的。他現在看出來了,對柔安而言,這自然像是他們不想要她。
“我聽起來像是這樣。”她說道。
“到了十七歲為什麼又改變了呢?因為潔茜死了就沒有人持續提起這個話題嗎?”
“不。”她眼中仍有那種遙遠的神情。“因為我不再在意了。離家似乎是最好的一件事。我要離開戴氏莊園,離開那些認為我可憐,因為我長得不夠優雅漂亮,生性笨拙而為我感到抱歉的人們。”她用陳述事實的語氣說道,好像在討論選單一樣。
“該死!”他疲倦地說。“潔茜以令你生活悲慘為事業,對不對?該死的她!法律應該禁止二十五歲以下的人們結婚。我在二十初頭時以為自己是山林之王,確信自己可以馴服潔茜,將她變成合宜的妻子……當然是依照我自己的理想。但是潔茜的個性中缺少某種特質,也許是愛人的能力,因為她什麼人也不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