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
顧夕顏心五味俱全。
葉紫蘇,嬌花照水弱柳扶風般溫婉嬌柔的女子……十二、三歲的年紀,孤身一個從繁華的盛京嫁到冷天雪地的雍州,公卿富貴之家,繁花似錦,僕婦成群,卻讓一個懷了身孕的女子背上生了瘡……葉紫蘇,在燕國公府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齊懋生,那個時候,你又在哪裡,又幹了些什麼呢?
顧夕顏非常的疑惑。
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顧妹妹,顧妹妹!”柳眉兒喊著神色恍然的顧夕顏,“是不是被我嚇著了?”
聽到柳眉兒關切的話,顧夕顏很快收斂了收思,笑道:“有一點。”
柳眉兒笑著安慰她:“反正我們又不會嫁給那個人,有什麼事也不會落到你我的頭上。”
顧夕顏苦笑,轉移了話題:“德馨院,是葉夫人住的屋子嗎?”
“嗯。”柳眉兒道,“燕國公府的嫡夫人住德馨院,側夫人們住在恭順院裡。姨母就一直住在恭順院裡。”
“那三爺的生母呢?”
“哦。你是說周夫人啊!”柳眉兒道,“原來也住在恭順院裡。只是姨母住在恭順院東邊的槐園。而周夫人住在恭順院北邊地榕園。後來國公爺繼續爵位後,兩兄弟就分了家。齊三爺在離燕國公府不遠的蒜苗衚衕裡開了府,周夫人自然是跟了兒子。徐夫人則搬進了賢集院,但國公爺一直沒有妾室,姨母就一直住在了恭順院地槐園沒有搬。”
“沒有妾嗎?”顧夕顏喃喃低語。
“是啊!”柳眉兒也很鬱悶,要不然,自己怎麼會象館子裡的小姐似的送到洪臺來,“他是個怪人。”
顧夕顏低低地露出淺淺的笑來。
這才是自己瞭解的齊懋生會幹的事啊!
“燕國公府是很冷清的。”柳眉兒無精打采地道,“前院還好說,特別是後宅。其他幾個院子都關著。空得嚇人。一到了夜晚,就幾盞朦朦朧朧的燈。象鬼火似的……”
顧夕顏心情很好,笑道:“你見過?”
“當然。”柳眉兒道,“我每次去燕國公府都陪著姨母住在槐院,總是很不習慣。不僅人少,而且個個都板著臉,走路沒有聲音。問個什麼事誰也不敢跟你說些什麼……還好我馬上就回成州去了。”說到這裡,她想到了顧夕顏,她馬上就要去燕國公府了,不由擔心地望著顧夕顏:“要不,你去見了姨母后我再跟姨母說一聲,你跟著我回成州算了。反正我們家已經有了一個魏士英。也不在乎多你一個。”
顧夕顏對她的天真有點哭笑不得。好奇地問道:“魏士英?什麼人?”
柳眉兒撇了撇嘴:“也是東溪魏家地人,不過和我們是遠房的姑舅親。”
看樣子柳眉兒好象不是很喜歡這個表親。
顧夕顏笑:“那你們家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吃閒飯地。”
柳眉兒有點不好意思:“看顧妹妹說的。士英妹妹一向不大喜歡和我在一起玩。你去了,正好和我做個伴。”
顧夕顏笑道:“這事,我也不好說什麼!”
“也是。”柳眉兒滿臉的理解,“沒有姨母的同意,總是不好。”
如果魏夫人真的把自己送到成州的柳府去,齊懋生……會不會抓狂?
想到這裡,顧夕顏不由眉目濃情地笑了起來。
那邊秋桂磨好了墨,柳眉兒又把關於繡樹枝地技法說了一篇,顧夕顏細細的一一寫下,寫到一半的時候,柳眉兒實在忍不住了,接過了她手裡的筆:“還是我來寫吧,照你這樣,有多少紙也不夠用。”
也是,字型粗細不一,有大有小,實在是不成體。
柳眉兒寫著一手秀麗的簪花小楷,非常漂亮。
興許是能者多勞,最後的局面變成了柳眉兒自說自寫。
顧夕顏由心不在焉地坐在炕上研究那條真紅色牡丹花圖樣地手巾:“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繡一個荷包?”
“顧妹妹!”柳眉兒拔高了聲音,“你專心一點好不好。我在給你寫東西呢!”
可能是和顧夕顏熟了些的原因,她的聲音裡就帶了一點點的嬌縱,可並不讓人討厭,只感覺到可愛。
顧夕顏無所謂地笑了笑:“我記性很好的。你什麼時候寫好了,我什麼時候開始背,一會就記熟了。”
“你!”柳眉兒無奈地放下筆甩了甩手,語氣裡帶著無奈,嬌嗔道:“我的手都寫酸了。”
“怎麼會。”顧夕顏不為所動,“你的字寫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