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浪漫的時刻,他居然說出如此煞風景的話。她兩手一撐,把他推開,佯裝生氣地低喊:“黃臉婆都是這樣的啦!要不以後飯你來做!”
他沉著聲,笑得更兇,露出雪白的牙齒,肩頭還一抖一抖。
“葉文遠!太過分了!你還笑!還不是為了你!你應該要稱讚,我這身獨特的味道!”見他大笑不止,她一咬牙,飛撲過去,把他壓在玻璃窗上。“還笑!還笑!”說著惦起腳咬他的頸窩。
脖子上傳來一陣又麻又癢的感覺,葉文遠慢慢止住了笑。貼在身上的嬌軀是如此的柔軟可愛,讓他心神盪漾,嘴上已急急尋找她那磨人的小嘴。
倆人嘴裡都混和了濃重的酒香,伴隨著他漸促的呼吸,他溼潤的舌已恣意探入,幾乎頂到她喉嚨深處。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像觸電般,在她身體裡各部位亂竄。她把身子挺得直直的,雙手緊緊的勾著他,以加深這個吻。
他有力的雙手,用力的扳住她的臀,然後抱著她站起來,嘴上卻沒離開過她。
身體突然騰空,郝妙沒準備好,猛地往地上滑。她大喊一聲,忙用雙腳勾住他的腰部。
見她滑稽的舉動,葉文遠又忍不住大笑。
“還笑!”她的嘴角,悄悄翹起。他笑起來很可愛,把平時板著臉的冷漠全數打破,眼角彎彎,露出了小小的細紋。郝妙居高臨下的望著眼下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好愛他。
“還笑!還笑!還笑!”她嘴裡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然後淘氣的不停啄著他的唇。
他微一張力,把她抬得更高,她一驚,雙手雙腳似八爪魚般爪得他更緊。
夜,正濃呀……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好一個關燈黨!
34
快樂的時間特別短暫,倆人在別墅廝磨了一夜,到第二天中午,葉文遠便要趕回法國。
這次分離,比上次多了一份依依不捨,郝妙在去香港的港口大廳內,哭得唏哩嘩啦,活脫就像個淚人兒。
“又不是一去不返,我一週後就回來了!”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這裡還不是機場,葉文遠覺得挺丟面的,架起墨鏡,酷酷地把她擁在懷內。
“我……我會想你的!”
“嗯。”葉文遠似乎對這句話非常滿意,用力的抱抱她,還給了她一個吻,才拎起手提袋,轉身而去。
坐巴士回家的時候,郝妙看著窗外一排排倒退的洋紫荊樹,突然就感到悵然若失。她的心,已經跟著那個男人飄洋過海,飛遠了。
到達好福氣麵店,她才記起自己切夜未歸,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昨晚只顧著柔情蜜意,一時忘形便把電話給關了機,現在長按著開機鍵,一聲聲的來電提示響起,全是家裡打來的電話,還有一個是葉小妞的。
頭痛,怎麼辦?要撒謊嗎?
琢磨了半天,郝妙還是把電話收好,再快步走回家。
下午三點多是麵店的休息時間,因為不會有人來吃麵。夏美一如既往地在包雲吞,而郝福則在擦桌椅。看到女兒終於回來,郝福停下手裡的工作,速速迎了上來。
“妙妙,你昨晚跑哪去了?電話也不打個回來,我跟你媽媽都擔心得要死了!”
“那個……我……”郝妙低著頭對手指,實在學不會說謊,卻又不好把實情說出來。
夏美不動聲色地走近,細細打量,很快便從女兒露出來的一小抹頸脖上的星星點點看出了幾許端偽。她拉了拉丈夫,示意叫他別問。
“妙妙,跟媽媽上樓。”夏美儘量把聲音放柔,不想把女兒嚇著。可是郝妙仍是縮了縮身子,頹然地跟著媽媽上了夾層。
兩人在小客廳的木質沙發上坐下,夏美挺直腰,略作思考,仍是決定開門見山:“妙妙,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呃?”郝妙愴惶地抬起頭,在看到母親認真的神情時,又迅速垂下眼簾。這表情,明擺著是心虛,預設了。
其實昨晚跟葉子薇通電話時,夏美已略知一二,現在她只是想從女兒口中得個答案。有點感慨,女兒也大了。她伸手摸摸郝妙的發頂,把聲調降了幾分:“告訴媽媽,他是個怎樣的男孩子?”
還是首次有人問她,葉文遠是個怎樣的人,而且詢問者,還是她的母親。郝妙抿抿嘴,扭著兩隻指頭,有些不知所措,是要說他好,還是說他不好?“他……有些霸道……嗯,又有些才華。”
這麼籠統的表述,跟沒說差不多。以女兒的性格,還有她的表情,肯定是被吃死的一方。夏美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