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豁出去似地道:“先生,要不你再跑一趟忠信候府?”
崔湜有些訝然,隨即溫言道:“許侯爺不是讓三奶奶回來了麼?我們只要等待就是了。”既然許衡能放心讓許櫻哥回來,那便是心中有數並且會有行動,不然那般護犢子和老謀深算之人,又怎會讓許櫻哥回到這龍潭虎穴中來?
世子妃心中不甘,繼續道:“可是他什麼都沒說,迄今為止也看不見有任何動靜,要是錯失了先手可怎麼辦?王爺他們還都在宮裡頭。”還有就是,許櫻哥辦事,她不放心。
崔湜聽到這裡,由不得有些嘆息。世子妃再精明能幹,經過的事情還是太少了些,有些事情只能看結果而不能看過程,許衡那老狐狸便是要做什麼,又如何會輕易說出來?乃嘆道:“許侯爺為兩朝元老,多年榮寵不減,他若不肯動,誰能讓他動?他憑什麼要幫我們?因為是兒女親家。王爺和世子不在,府中並無有分量的人能說出有分量的話,三奶奶去了都不能,在下去更不能。既然公主殿下相信他,我們便只能相信。”
世子妃有些艱難地深深吸了口氣,強撐出笑臉對著崔湜深深一禮:“府中老幼,全要依託先生了。”
一彎新月從雲層裡探出頭來,微風吹過樹梢,發出極細微的“沙沙”聲,許櫻哥低垂著頭,快步走在康王府曲折安靜的小道上。要問她怕不怕,她自然是怕的,她不喜歡顛沛流離,朝不保夕,更不喜歡這種隨時命懸一線,完全沒有安全感的生活。但生於亂世,她想她還該感謝老天,和那些苦苦掙扎在汙泥飢餓中的女子比起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