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球,歡呼聲中,張儀正突然站了起來,笑嘻嘻地給長樂公主行禮:“姑母且看著,侄兒要去了。”
長樂公主忙著看球,並不留他,心不在焉地道:“去罷。”
王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捧起茶來打算潤潤嗓子,可一口茶才入口,就見張儀正走到鍾氏面前,虛虛一揖,笑得格外燦爛:“趙夫人,早前多有得罪,改日定當登門賠罪。”
鍾氏實在是大不防,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站起身來還禮也不是,答話也不是。張儀正也不管她,狠狠地,意味深長地笑看了許櫻哥一眼,樂呵呵地去了。
座間突然安靜下來,不過片刻,復又熱鬧如初。但這熱鬧與先前卻是不同了,眾人看向鍾氏的目光多了許多探究好奇之意,有眼尖的,忍不住也多看了許櫻哥兩眼。
想到接下來將會面臨的各種打探詢問,鍾氏坐立不安,尷尬萬分。一時想起兒子身上的傷,氣憤得要死,一時又想起張儀正適才看向許櫻哥的眼神,牙關已然咬得死死的。紅顏禍水,這話真不假。這親事無論如何都做不成!不然對兒子的前程不但沒有任何好處,將來整個趙家興許都會淪為大華的笑柄!
鍾氏看看對面巍然不動的許家母女,再看看座首樂呵呵的長樂公主,突然間覺得,長樂公主府老封君的孃家侄孫女兒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姚氏心思縝密,自始至終都在默默關注著張儀正,自是把他那些行徑都看在眼裡,但她養氣功夫好,只作不知,巍然不動,臉上的笑容也無什麼變化。梨哥嬌憨,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曾被人關注過。
許櫻哥立在姚氏身後,雖然面上不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