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人快若疾風的閃進屋內,衛士長暗自警覺單掌探出,襲擊來人胸口。那人向後一躍,輕鬆避過,站在離宗員和衛士長二人三尺外,微笑的盯著衛士長。
衛士長雙手護住宗員打量來人,只見他中等個頭,約莫三十歲左右年紀,雙眼不大,炯炯有神。八字鬍外撇,一張紫色的臉,極為駭人。他身穿夜行衣,負手而立,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殺氣。宗員向前移步拍拍衛士長的左肩說:“自己人”。衛士長看著來人說:“閣下功夫不低,是何來頭”?
那人衝宗員躬身施禮說:“屬下黃節參見宗將軍”。宗員:“嗯”他指著衛士長說:“這是我的貼身護士長王都,方才你們交過手了”。黃節衝衛士長一笑說:“參見王大人”。王都拱手說:“客氣”,他仍然不解其中的原因盯著總員,宗員說:“稍後再同你講”,他衝黃節說:“如何”?
黃節:“皇甫嵩將軍、朱雋將軍、曹操將軍的兵馬已平了張曼成黃巾部,晝夜不停的向冀州趕來,董卓大人的西涼軍,已到中州地,再堅守十日,便能轉危為安”。王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說:“十日?你說的倒輕巧,那我們的糧草。。。”宗員打斷他的話說:“十日不成問題,請你回稟二路將軍,宗員定不辱使命”。
黃節衝宗員一叩首,後退一步,快速飛上屋頂。王都看看消失的屋外,衝宗員說:“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宗員:“他身手如何”?王都:“輕功不錯,不過比戰場上敵軍那名身穿白衣的青年稍遜一籌”。宗員:“嗯,他是絕影的首席弟子,是唐州唐大人派來援助我們的”。
王都:“唐州?屬下沒聽說過此人”。宗員:“他原本是張角的二弟子,屬於三十六方渠帥之一,因貪慕榮華富貴公然反叛了大師兄馬元義,被聖上封賞在何將軍麾下”。王都:“難怪我不得而知,有他派來這麼個江湖上的輕功高手,是我們的幸運,可是將軍我們怎能撐過十天”?
宗員:“盧家軍各個忠義,減去一半的伙食應該還能接受”。王都:“可是那也只能堅持五日”。宗員:“自我上下所有官員各捐出自己的俸祿和軍餉”。王都被他堅毅的神情和決心而感動,跪倒拜曰:“屬下這就去盤點我的財務”。宗員扶著他的手說:“王兄,讓你受委屈了”。王都:“將軍尚且如此,屬下這不算什麼”。
宗員:“如若勝利,定會如實上報,銘記軍功”。王都:“將軍保重,屬下去也”。他告辭宗員,快步走出門外,吩咐下屬的衛士們而去。宗員走出屋外,盯著天上的明月,心中祈禱說:“願天佑大漢,願盧將軍平安無事,願冀州城轉危為安”。
中州大地,一馬平川的官道上,一隊威猛安靜的騎兵,打馬而動。騎兵隊上的兵士各個身形彪悍,他們頭戴雁尾雉翎,身著護心鎧甲,旌旗上懸掛犛牛穗。最前方,一名手拿開天巨斧的青年衝董卓說:“尊父,為何又突然急行軍”?董卓:“輔兒,前幾日接到密報,宗員快守不住了,我們即使做樣子也要做的有聲有色”。
牛輔:“兒臣懂了,父親志在必得天下”。董卓哈哈一笑說:“剿滅黃巾,威震九州,到時候靈帝定會再與我加官進爵”。牛輔縱聲長嘯,旁邊的騎兵長也一陣哇哇亂叫,所有的西涼軍士被感染,萬人若鬼哭狼嚎,嚇的周圍的飛禽走獸,滿地驚飛。牛輔一拍馬臀,西涼騎兵望風而動,單見塵煙蔽日,聽得啼聲似雷,掩蓋了月華。
大別山脈的山道上,靴聲嚯嚯,戰馬鳴叫。最先一隊人馬中的中軍,皇甫嵩、朱雋、曹操、孫堅並騎而行。朱雋衝皇甫嵩說:“將軍,我軍已到湯陰界”。皇甫嵩:“嗯,還要加快速度”。曹操開口說:“董卓那廝,不知道到了何處”。孫堅:“以他們的行軍速度,估計剛出西安不久”。
皇甫嵩怒道:“這個老匹夫,要是都像他這般,黃巾軍早已吞併九州了”。曹操:“盧植大人怎麼樣”?皇甫嵩:“放心,有何國舅在,一個小小的宦官左豐還奈何不了他”。孫堅長嘆一聲說:“哎,要是盧將軍駐紮冀州,恐怕早已攻下廣宗”。朱雋:“所幸宗員兄弟繼承乃師所學,那場守城戰打的很出彩”。
四騎身後一輛囚車上,一名頭髮散亂的女子藉著風聲,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風吹起她的秀髮,月光打在她的臉上,映出她極為美麗的瓜子臉。暮雲的美中透著英氣,而她的眉眼中較比暮雲多了一絲溫柔。這些日子她眼睜睜的看著皇甫嵩等人屠戮無數黃巾弟子。三十六渠帥自起義後,死去十二人,有八人命喪前方四人之手。
曹操向後一望,見被捕的卜己充了風霜和灰塵的臉上有淚水滑落。他復又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