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
冷。怎麼能不冷呢。
她渾身上下,就只有一件薄得不能夠再薄的衣服。
那還是秋初的時候穿的衣服,到了秋末,根本就跟短袖沒有什麼區別。
自從被秦媚姻派人直接將她從學校裡面“帶”回來了之後,她被每天都被白妍妍以這樣的惡趣味作弄著。
上一次,身上雖然穿的衣服雖然不薄,但是卻被白妍妍直接潑上了水。
那種寒意,白小祝現在想起來兜忍不住想要打顫。
她就知道,秦媚姻找她回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白小祝低垂著腦地,根本連搭理白妍妍的心情都沒有。
“賤人,我在問你話呢?做什麼啞巴?”
白妍妍一看見白小祝這個模樣就來氣,手指直接鉗住白小祝的下巴,長長的指甲,深深地掐入她的肌膚裡面。
不過是一會,白小祝的下巴便多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白小祝被迫的抬起頭來。
雙眸卻是無神的看著白妍妍。
她已經被關在這個小黑屋裡面,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
就好像監獄裡面,鬧事的人,被關進小黑屋裡面。
那裡面,幾乎是封閉的,沒有一點的亮光能夠投射進來。
沒有白天與黑夜。
她只能夠是憑藉著自己的感覺,來猜測時間。
也許,她應該感激白妍妍的心腸還沒有壞到,直接將她扔到一個密封的屋子裡面。
只因為這個房間裡面,有一口很小很小的視窗。
視窗的那頭,不知道連線的是什麼地方。
每到夜晚的時候,風聲則是“呼呼”地作響。
擾人心煩的同時,更加讓人睡不著。
而她的前面,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風扇。
一旦它開啟的話,她就可以不用睡了。
實際上,她現在已經是疲憊到極點了。
她整個人被白妍妍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面。
白小祝似乎感覺得到,耶穌被綁在上面的那種感覺。
無力,又絕望。
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麼樣的詞彙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才能夠恰當一點。
“賤人。”
白小祝的神情和態度,終於激怒白妍妍。
她的一隻手,依舊鉗住白小祝的下巴,另一隻手,卻是狠狠的朝著白小祝那張蒼白的,似乎下一秒便會破碎的臉,如勁風過境般,狠狠的掃過去。
白小祝的臉,被打得直接歪到一邊去。
腥甜自喉間湧上來,白小祝不可抑制的咳嗽了幾聲。嘴角,一抹刺眼的紅色,已經蔓延了出來。
還沒有等到她反應過來,白妍妍的另一巴掌,已經再次掃過來。
白小祝無力的閉著眼睛……她根本就躲不開。
極度疲憊加上飢餓和寒冷,已經花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啪。”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只是兩巴掌,白小祝的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
白小祝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起來。
嘴角卻忍不住想要勾起一絲嘲笑。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勾起來,便已經被溢位嘴角的腥甜給阻止了。
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紅色的液體,從嘴角處,慢慢的低落。在地面上綻放成一朵絢爛的紅花,奪目,卻又刺眼。
“喲喲喲,白小祝,你看看你這張臉蛋。”白妍妍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面鏡子,然後又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不知道閻少看見你這張臉,還會不會喜歡你。”
鏡子中的女子,一頭漆黑的頭髮,變得亂糟糟的。臉色蒼白,而顯得透明。
臉頰的兩邊,有兩個很大,卻又很清晰的手指印,足以看出,對方究竟是多用力。
若不是知道自己這些天的待遇,白小祝都幾乎認不出裡面那個比乞丐還要悽慘的女人,居然是自己了。
真是諷刺。
白小祝忍不住想。
事情還要回到三天前。
那是她被秦媚姻派人“帶”回來的第二天,白謹然便派人給她動了一大堆亂七八糟,她八輩子也用不上的東西。
然後,便攜帶著秦媚姻,美曰,出差去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出差去了,她是不知道。但是,她很明顯的能夠看見秦媚姻走的時候,眼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