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恐懼的神情。最後只是猛地抱了白小祝一下,然後鬆開。
那個器宇軒昂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真絲襯衫,純黑的西裝。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視線卻一直落在柳畫樓的身上,沒有離開。
柳畫樓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著那個男人走過去。
“小樓子。”白小祝伸出手來,抓住她的手。
“我沒事。”柳畫樓的手微微顫抖著,臉上是勉強的笑意。“這是我哥哥,他是來接我回家的。”
***
“少爺。”
閻衜天剛剛開啟房間的門,立即有人走了上來,站在門口的面前,擋住了他前面的光線。
“你幹嘛?”閻衜天黑著一張俊臉,看著自己眼前的人,聲音不禁冷了下來。
“請少爺不要為難在下。”男子一身黑色的西裝,看上去整潔又端莊,只是一直彎著腰,根本看不出他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
“你這是要把我軟禁起來嗎?我連房間的門都不能走出去了是不是?”閻衜天原本平靜的俊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縫,他冷冷地看著一直低著頭,站在自己面前,做恭敬狀的男子。
“少爺,請你不要為難在下。”男子沒有辯解,卻一直在重複著自己之前的話。
說是恭敬,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好,很好!”閻衜天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直看著眼前的男子,一番咬牙切齒之後,卻又無可奈何。
他轉過身,假裝要走回去。卻在男子抬頭的瞬間,一拳狠狠的揍在他的俊臉上。
男子一個不防,被閻衜天打了個正著,頓時隨著閻衜天使過來的力度向著左邊跌倒下去。
一旁站崗的黑衣男子看見這一幕,連忙圍了上來。
“少爺……”
一個男子驚呼,看見閻衜天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閻衜天一邊躲過手下的追捕,一邊找尋著能夠容身的地方。
“少爺,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又拐過一個轉角處,一個類似保鏢之類的男人走了上來,伸手便要攔截閻衜天。
“滾開!不要攔著我!”閻衜天早已經被困得心煩意燥,哪裡還會理會他的勸說,一拳直接就揍過去。
男人沒有像之前的那個那般大意,但也是堪堪的躲過他的拳頭。但是剛剛躲過去,另一拳又迎面而來,再也閃躲不去。
“啊——”男人捂住自己的鼻子,一陣陣的血液自他的指縫中流出來。
人臉上的五官都是很脆弱的器官,最容易受到傷害。
尤其是凸出來的鼻子。鼻樑上的那根脊骨很輕易的就會被人弄傷。
閻衜天一腳踩著男人倒下的身體,一步飛躍得很遠。
身後的人不斷的從四周圍堵上來,每一個轉彎處,每一個角落,都會有人走出來,不敢真正的與閻衜天對上,卻只能夠是伸手攔截。
嘴裡面說著的,是一成不變的“少爺,請不要為難我們”。
只可惜閻衜天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他現在最想的便是這麼逃出去。
他答應過白小祝,一個月之內要回去的,但是,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半月了。
閻衜天深深的閉上眼睛,心靈的伸出,深深的悸動了一下。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白小祝那張乾淨又白嫩的臉,那雙清澈見底的水眸,似乎隱隱可見。
好半響,閻衜天才睜開眼睛來。眼底,再已沒有剛才的溫情。
有的,只是望不見底的寒冰。
***
“閻老,少爺打傷門口的人,已經逃出來了。”一個年級上下五十歲左右,雙鬢已經隱隱發白的老人恭敬地站在一旁,低聲地朝著竹簾後面的人稟告。
“雲伯,你覺得少爺現在的實力怎麼樣?”竹簾後面的老人無動於衷,手上執著一顆白子,悠閒淡定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那盤圍棋,臉上是少有的輕鬆。
臉上微微帶著笑意,卻不及眼底。烏黑的雙眸下,隱隱帶有絲絲的寒光。那充滿威懾的眼眸,讓人站在他的面前忍不住臣服。
那位被喚作“雲伯”的老人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似乎是沒有想到竹簾後面的人會突然詢問他這個問題,稍稍有些停頓,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房間裡面,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風輕輕的吹過,吹起垂掛在一旁的用竹子做成的類似風鈴卻又不是風鈴的竹筒,發出一種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