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
既然他能夠將他軟禁在這所院子裡面一週之久,那麼他又有什麼好說的?
雲伯看了眼閻衜天,無聲的搖了搖頭,終究還是轉身出去。
雲伯剛剛站在門口,閻衜天的聲音卻忽然從裡面傳了出來。
“告訴他,我是不可能會娶風輕語的。”
“小少爺!”雲伯人不皺眉大喝!他今天過來,便是想要跟閻衜天說這個問題,可是閻衜天卻一直是不溫不火的態度,讓他實在是沒法將已經醞釀了很久的話說出來。
可是他怎麼就不明白呢,這門婚事,可是閻老託了很多關係,然後又找人悄悄調查過風輕語之後,慎重的考慮了,然後才下得決定。
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他!
可是聽聽他這樣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不僅僅是不將風家小姐放在眼裡,更甚至是對閻老的苦心安排不屑。
這爺孫兩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以至於這一輩子都是這般的冷言冷語,爭鋒相對。
“這恐怕不能夠由你。”
雲伯雖然並不願意將話說得那麼重,但是勸了這麼久之後,閻衜天居然還是這樣的態度,他心裡面也忍不住一陣怒火。
“我說,我絕對不會娶風輕語。”閻衜天依舊一臉的雲淡風輕的樣子,臉上依舊是沒有半點的情緒。只是語氣卻比剛才多了幾分的寒意。
“誰看上的,讓誰娶去。”
“小少爺!”雲伯一聲大喝,揮手,雙眸中帶著寒意,“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呢?”
“說不說又怎麼樣?指不定那個老頭的心裡面就是這麼想的呢?”閻衜天忽然低聲地笑了起來。
“你——”
雲伯一聽到閻衜天這樣的話,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剛才的不過是幽怨地皺著一張老臉,現在已經是完全的冷了下來。
“有你這麼在背後說長輩的壞話的嗎?”
“我這種有娘生,沒爹教養的,說話難免會難聽一些,雲伯你大人有大量,聽過就算了。”閻衜天毫不在意,語氣中隱隱有了些許的笑意。
雲伯被閻衜天的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完全說不出話來。
心裡面卻是慶幸,幸虧來的人不是閻老,不然的話,一定會被閻衜天活生生的氣死的!他忽然也能夠明白,為什麼閻老至那日跟閻衜天談過話之後,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
少爺的死,可是閻老心中一生的痛啊。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摘掉地一清二楚。
可是當年的事情,錯綜複雜,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明白的?
況且,這件事情,又怎麼能夠讓小少爺知道呢?
這一刻,雲伯的心裡面無限的同情那個已經白髮蒼蒼的閻老,更心疼他的忍耐和惱怒閻衜天的不懂事。
可是,他定定地看著閻衜天良久,卻終究沒有再說一句話。
轉身,冷漠地走了出去。
腳步卻比來時,重了幾分。
雲伯的前腳剛剛踏出閻衜天的房間,房間的門下一刻便被關上了。
“好好看著小少爺,一步也不準踏出這個院子。”雲伯雙手背在背後,回頭看了閻衜天房間緊閉的門,低聲地吩咐著看門的人。
“雲伯放心,閻老已經吩咐過了。我會吩咐兄弟們小心的。”男子低聲地應著,語氣中有種承諾的語氣,顯得鄭重。
小少爺的實力究竟是怎麼樣的,他最清楚不過了。每次安排看門的,都是他們隊裡面最能打的。而且一次都是十人。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擔心,還在不遠處設下暗衛,只要門口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旁邊的人一定會看出來的。
“你做事,我放心。”雲伯又低聲吩咐了幾句,這才滿意的揚長而去。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閻衜天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的眉眼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神情卻隱隱中有幾分的嚴肅。
良久之後,他才吃力的,慢慢的動了動手指。
卻發現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才足以動一下手指頭。
閻衜天的嘴角忽然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然後又閉上眼睛。
竟是用這樣的手段來困住他,果然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閻老。
他心裡面,想著的,何曾是他?想得不過都是他的宏圖大業,想的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
說什麼是為了他好。
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