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也好,是不是處子她也略知一二,德音澤是努爾哈赤的寵妃,可努爾哈赤卻沒有碰過她,這其中到底是何緣由?恐怕努爾哈赤才是關鍵,想到今日他的話,海蘭珠當然知道他下汗命冊封的大福晉和皇太極立的大福晉的區別,名分上會更尊貴一些。
只是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的,而且貝勒府雖然在她的掌控中,卻做不到萬無一失,想要兒子,得從此時就開始準備去來,有要孩子的打算,那隻能護住他終生的平安,這才是一個母親應該做到的,只是???海蘭珠心中並沒有底,若是她懷孕,皇太極會不會找別的女人?歷史上福林和宸妃的兒子相差不到一歲的痛苦,海蘭珠明白自己很可能忍受不了,多了孩子那就多了一分牽掛,她還敢如此肆意張揚行事嗎?這些疑問都壓在海蘭珠的心頭。
海蘭珠頭向後仰,靠著馬車壁,慢慢的闔上眼,德音澤恐怕看重的是皇太極,將來還有多少女人會看重皇太極,天下美女恐怕會讓他予取予求,以她的脾氣能做到視若無睹嗎?
由於馬車壓在石頭上猛然上下晃動,海蘭珠牙齒意外的咬住舌尖,她捂住嘴唇,舌頭很痛,卻也更清醒上一些,睜開眼眸,裡面迷茫盡去,既然無法忍受,那就同皇太極說明白,讓他自己選是要一片森林還是一棵樹,失寵的日子興許會很難,但總比看著他一邊深情款款,掉頭就去找別的女人時要舒服得多,只是對不住科爾沁的寨桑和吳克善。
“福晉。貝勒府到了。”外面的下人輕聲回稟,海蘭珠白玉般的手撩開車簾,一眼就可以望見和碩四貝勒府的匾額,門房的下人恭敬的迎候著,白白的積雪覆蓋著府門口的兩座石獅子,海蘭珠貓腰探出身子,下了馬車,“恭迎福晉回府,恭迎福晉回府。”
迎接的人都紛紛低頭行禮,海蘭珠緩緩的向府裡走去,若是皇太極的選擇那片森林,這種前呼後擁的局面不會再出現了。等待自己就是方寸之地困住一生,海蘭珠勾起嘴角,淡看風雲四起,也是一種樂趣,做出決定就不能後悔猶豫。
“福晉,大格格病重,大夫說恐怕不好,讓有個準備,您看是不是先將棺木安排下來?”管家低聲回稟,偷瞟著海蘭珠,不敢露出一絲的情緒,他可是太明白麵前這位驕縱福晉的手段,自從貝勒爺出征以後,她一改往日的溫吞,用盡雷霆手段,生生的拔出哲哲福晉再貝勒府的影響,震懾住不老實的下人,凡是她的命令,無人敢違抗忤逆,讓因為貝勒爺出征,等著看笑話的人大失所望。
“哲哲福晉沒去看薩莉娜?”海蘭珠停住腳步,管家搖搖頭,低聲道“聽說哲哲福晉最近身子也不太好,在屋子裡將養著,怕過了病氣給大格格,讓她病症加重,不過,她送了好些個好藥材去的。”
管家連連補充,雖然海蘭珠在面上待哲哲很一般,但他也不敢大意,怎麼也是姑侄,若是哪日她們交好,這些說壞話的人豈不是要遭殃?
海蘭珠掉轉方向,向薩莉娜偏僻的院落走去,隨口說道“我去看看她吧。”她明白以薩莉娜的身子底子,天氣突然變冷很容易生病,雖然她在衣食上從來沒有少給過薩莉娜,也暗自吩咐她的奶孃要好生照料,但此時還是應該去看看,畢竟薩莉娜只是一個失去母親的小孩子,略略的看一眼,盡到心意也就是了。
雖然薩麗娜的院落偏僻一些,但是該有的一樣不缺,院子裡在海蘭珠的授意下還種上幾株紅梅,潔白的雪花壓在紅梅梢頭,紅白相間那般的耀眼奪目,給清冷的院落增加了一分熱鬧,海蘭珠希望偏執容易受別人影響的薩麗娜能懂點事,不要被別人當炮仗放。
對於海蘭珠的到來,兩個小丫頭很是吃驚,甚至忘記請安,海蘭珠淡淡的問道“薩麗娜身子如何?有沒有好一些?”
“福晉,奴婢不知詳情。”婢女低低的說道,海蘭珠細不可察的顰眉,瞟了一眼二人,她們擦脂抹粉,打扮的很俏麗,頭上甚至還帶著銀簪子,剛剛進來的時候二人毫不顧忌的說笑,一點難過擔憂的樣子都沒有,貝勒府是踩低捧高的地方,不嚴懲恐怕不行,撩起門簾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厲聲回頭問道“我是怎麼安排的?不知?你們是大格格的丫頭,竟然不知道主子的病情?我就是這麼教你們規矩的?”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兩名丫頭慌忙的跪地請罪,海蘭珠冷哼了一聲“按規矩去責罰處領板子,你們都給我記住,大格格病情不見好,你們也得不了好處,薩莉娜是貝勒爺的女兒,是你們的主子伺候的要盡心。”
“是,奴婢記下了。”婢女身子顫動,斂去對薩莉娜的疏忽不在意,她們覺得薩莉娜得罪了福晉,必然是不會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