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海蘭珠抿著嘴唇,蒙上一層薄霧的黑眼睛閃爍著不滿,皇太極拍拍她的肩頭,低笑道“我的海蘭珠是蒙古草原最尊貴的女兒,是稀世明珠。”
屋子外面提醒皇太極的腳步聲很重,海蘭珠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腦袋,見到皇太極的眼裡只印上自己一個人的身影,低聲道“不管怎樣你都不能衝動,我和兒子還在貝勒府等你,只要手中有兵權,不會沒有逆天的可能,我的丈夫皇太極,也是大金最出色的英雄,他配得上大金的汗位。”
海蘭珠踮起腳尖,粉嫩柔軟的唇瓣彷彿蜻蜓點水一般印在皇太極的厚唇上,臉上竄起兩簇紅暈,晶亮的眼裡盛滿了嬌羞,皇太極攬著她的腰肢,欲加重這個讓他沉醉的輕吻,海蘭珠卻扭開了頭,低聲道“別過了病氣給你。”
皇太極捏住她的下顎,重重的吻上了海蘭珠的嘴唇,好半晌之後,才結束這個吻,很是留戀回味的舔舔嘴唇,低笑道“海蘭珠,我的大妃,等著我回來。”
皇太極轉身大步離去,海蘭珠身子發軟,一手捂著嘴唇,一手攥緊寶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神情複雜難懂,她對皇太極到底是什麼感覺,已經有些分不清楚了,是愛嗎?還是喜歡?或者僅僅是求一生的安穩?
海蘭珠將寶刀放在桌子上,目光有些呆滯,她忘記肖逸了嗎?捂著胸口,輕輕的搖頭,不,她始終無法忘記現代的一切,忘記守護她的騎士。
“格格,科爾沁來訊息。”烏瑪從外面走到海蘭珠身邊,低聲道“世子爺說他已經知曉,科爾沁鐵騎依然調動,就等著盛京的最後訊息。”
海蘭珠回過神,還是先應付完眼前紛繁複雜的局勢,再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吧,點頭應道“哥哥應該沒讓旁人發現的吧?尤其是小玉兒的阿瑪。”
“世子爺一向多謀,格格放心就好,只是……”烏瑪眼裡透著疑惑,低聲問道“您怎麼會知曉大汗病逝?提前讓人傳遞訊息給世子?”
“我不是神仙會知道大汗會病逝,我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有備無患。”海蘭珠的手指輕撫著刀鞘上的寶石,有科爾沁的鐵騎在後,哪怕真有蝴蝶效應,皇太極無法登上汗位,為了將來的安穩,她也要放手一搏。
“烏瑪,把大汗賞賜的那柄寶刀拿來,它們應該是一對的。”一會功夫烏瑪手捧著寶刀走近,海蘭珠將兩柄形狀相差無幾的寶刀放在一處,想到當初皇太極所言,努爾哈赤賜的這柄寶刀,在關鍵的時候興許能調動兩黃旗,這可相當於虎符使用的好東西,努爾哈赤的兩黃旗如今可是駐紮在汗宮,其餘各旗可是不敢妄動。
汗宮內,努爾哈赤的子侄以及八旗的佐領副將都已到齊,甚至就連為數不多的幾名文官也悉數到場,靈柩停穩之後,眾人伏地哭泣,大妃阿巴亥更是哭得肝腸寸斷,悲痛欲絕,指著德音澤怒道“你是如何伺候大汗的?怎麼好好的就突然病逝了?”
“大妃,奴婢盡心盡力的伺候大汗,可是他還是……還是……”一身素白孝服的德音澤眼圈紅紅的,更增添了一抹嬌弱,泣不成聲“大汗,大汗的病情突生變故,大夫都……”
“住嘴,就是你招惹的大汗虧了身子,才會好好的出事。”阿巴亥一副想要置德音澤死地的模樣,上前兩步,抬起她的下顎,低聲說道“你這副樣子給誰看?難道我還不瞭解你的心思?”
“我……我……”德音澤嬌軀輕顫,向旁邊的皇太極求助,皇太極低垂著眼睛,彷彿並沒有注意到面前的一切,阿敏想要上前,卻被莽古爾泰拉住,搖搖頭低聲道“大妃定有依仗才敢如此,父汗的死,德音澤脫不了干係,也省的咱們動手。”
阿敏露出一分的不捨,低聲道“她可是知道不少,你就不怕她全說了出來?”
“你太小瞧大妃的手段了,德音澤現在說什麼都遲了,父汗可是在她身邊過世的。”莽古爾泰見阿敏神情閃爍,攥緊他的胳膊,低聲道“難道不是嗎?還是在愛雞堡出了什麼事?”
阿敏心中一慌,努爾哈赤臨死的場面不停的閃現著,看著身邊的沉穩如常信心十足的皇太極,難道他就如此有把握? 他到底還有什麼依仗?
“不,不是。”德音澤不停的搖頭哭泣,還沒待她多言,阿巴亥眼中閃過厲色,手掌用力卸了德音澤的下巴,擦擦眼淚向眾人說道“庶妃德音澤深得大汗的歡心,伺候大汗也算盡心,當初大汗在世的時曾經自請殉葬,我雖然捨不得她,但也不好違背大汗的旨意。”
阿巴亥挺直身子掃視四周一眼,紅著眼睛冷聲吩咐道“來人,伺候庶妃上路。”
侍從上前拉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