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勾人心魂,無論是薄紗之下若隱若現的突起,還是踏在花叢中如玉的雙足,都帶著淫靡的誘惑,同時,也冶豔得霸氣。
當少年靈蛇般的身子糾纏上四肢,天旋地轉,凌宇有種身心巨震的錯覺,空氣中彷彿有隻無形的手,優雅地褪去層層衣衫,露出晶瑩潔白的肌膚,兩人相擁著倒在花叢,不顧一切地愛撫,親吻。
少年的動作虔誠而執著,那雙手像是帶著電流,從鎖骨到腰腹,從腰腹到大腿,最後抓住他勃發的慾望,細細拿捏,帶給他從未有過的快感。
不對,有什麼不對,可凌宇想不起來,翻滾的節奏狂野而迷離,可是沒有聲音,沒有聲音,這是出無聲的戲劇,聲角揮著袍袖上臺,卻沒有那些咿咿呀呀的腔調,四周安靜得詭秘。
用手遮住額頭,頭頂是昏黃的日光,凌宇目光迷茫,我是誰,這裡是哪裡?
少年臉上染上緋紅,勾人心魂,不對,有什麼東西不對,不是這樣的,不該這樣。
凌宇一把將少年推開,兩人面面相覷,少年眼中浮現出些微不可置信的神情,最後化作春水般的嫵媚。他柔若無骨地依附上來,輕輕在凌宇耳邊呵了股熱氣,笑得極為惑人,凌宇剛剛有些清醒的大腦再次昏昏沉沉。
迷亂的花叢,還是迷亂的自己,凌宇不知道。
少年跨坐在他身上,潔白而挺翹的臀部正對著他的尖端,在滅頂之前的最後一刻,少年輕輕垂下眸子,忽然開口,“陛下,放了他,好不好?”
放了他,放了誰?
陛下?是在叫我嗎?
尚未來得及思考,凌宇霍然被拉到高空之中,俯視兩個坦誠相見之人。
被稱作陛下的男人眉心處有點紅痕,妖豔而詭譎,依稀中那點硃砂緩緩展開,像是烈火中的重蓮,他揚起眉將少年推開,紅色的衣袍瞬間覆在身上,“放了他,憑什麼?你又憑什麼這樣要求?”
“幾萬年了,我盡心盡力伺候你幾萬年,”少年披上輕紗,緩緩起身,“這是我唯一一次請求於你,你竟是要拒絕嗎?”
紅衣曳地,比血紅的大地還要邪異,君王直視著少年灰白色的瞳,“重霄,我不能讓慕天冒險替我生子。而他的身體……似乎剛好合適。”
“不要,陛下,這樣太殘忍,再找找好不好,要不我們試試女人,也許女人能夠……”
“哪個女人能夠同時承受我和慕天的榮幸?”伸手捏碎身邊的花瓣,目光深沉,“夜體內既然有高貴的魔血,不拿來替我們承繼香火豈不可惜了?此事我已決定,你不必再提。”
“陛下……”
“何事?”不耐煩地問,似乎極其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我一直以為……陛下是喜歡阿夜的……” 像是畏懼對方大發雷霆一般,重霄的聲音很輕,可是紅衣的君王聽見了,他轉身離開,讓人看不清表情,“我喜歡慕天,很多年前就喜歡了,雖然,我已經忘記了為什麼。”
紅色的身影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黑色的花海之中。
凌宇痛苦地抱住頭,我是誰,他們又是誰?
啊……
天昏地暗,場景再次變化。
荒涼的絕壁,狂風颳過臉頰,像是要刻出血痕來一般,凌宇拼命張開眼,方才看清場中的情景。
還是那個少年,只是他眉尾的蝴蝶即將枯死一般搖搖欲墜,眼見紅衣的君王緩緩走進,身形劇烈地震顫,他將身邊的男子拂到身後,乾涸的唇瓣微微開啟:“陛下。”
君王目中似有火焰燃燒,“重霄,我沒想到你竟然背叛我?”
少年深深吸口氣,“陛下,死在我床上的人不計其數,我喜歡看他們鮮豔的血將白色的帷幔染紅,我喜歡他們瀕臨死亡時絕望的吶喊,”顫抖著跪在地上,親吻君王無暇的白靴,“但我無法想象你這樣對他,僅僅想著,我便覺得靈魂都在顫抖,陛下……”
“愚昧的人,你以為你能改變這一切嗎?”面無表情地將手放到少年頭頂,“背叛我的後果,想必你非常清楚。”
“我沒想過能夠逃脫……”少年眯起眼,裡面灰白的顏色像是要淌出來,“我只盼你能回心轉意,但現在看來,你原本就冷心冷清,要你放過他根本是痴心妄想。”
紅衣君王收回手,面目冷如冰雕,“重霄,‘六畜司’會很適合你的。”
眉尾的蝴蝶脫離掌控,沖天而起,碎成一片片黑色的花瓣,少年瘋狂地大笑起來,“‘六畜司’……你竟然讓我去‘六畜司’……即便是你也不能在那種鬼地方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