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水母長在石頭上？”
“完了，完了，這一次的旅行爆炸了，根本沒法看。”
只看畫面，聽不到說話，還看個毛線。
方宏手持繩槍，對準一條魚發射了出去。
魚被洞穿後，方宏收起繩子，開始上浮。
這一次下潛，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搜尋了附近這一片海，沒有看到什麼海底山丘，也沒看到比較高的礁石，拿到魚之後，立刻開始上浮。
到了接近水面幾米的位置，方宏停在水中，水友又不明白方宏在幹什麼了。
而錄音解說還在解釋大西洋海水構成與魚群分佈……
透出水面，評論一時之間狂刷了起來。
“槍哥，看到鯊魚都不躲嗎？難道那不是鯊魚？”
“槍哥，為什麼你說的潛水反射和表上的資料對不上？”
“槍哥，你怎麼沒有吸氣到八千？”
“槍哥，那個玻璃管一樣的長在石頭上的那是什麼？”
“槍哥，長斑那個魚叫什麼啊。”
“槍哥，海底能見度還不錯啊，你的探照燈什麼牌子的？”
“槍哥，剛剛那個魚群是什麼魚啊，看不清楚。”
“那個一會兒動一下的沙一樣顏色的是什麼啊？”
“槍哥，那什麼，為什麼你出水前要在五米深度的地方停三分鐘啊。”
“剛剛看到那個透明的是水母麼？”
“這條魚是什麼魚，好吃麼？”
“為什麼沒有看到螃蟹啊？”
“剛剛那個水下蜘蛛好可愛。”
看著滿螢幕的問題，方宏一個個的解釋：“那是幽靈鯊，是幾億年前就有的一種鯊魚，深海鯊魚攻擊力低，並且海中鯊魚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潛水反射並不一定每個人都能激發，不過可以透過訓練鍛煉出來。我下水是帶著氣罐的沒必要在肺裡吸滿空氣，那樣反而對於下潛不利。那個玻璃管一樣的東西是燈炮海鞘，那個魚叫做石斑魚。那個探照燈……”
剛開始方宏還在詳細回答問題，然後就只能一句話蓋過了。
最後，方宏沒法說話了，因為問題刷屏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方宏抱住腦袋：“啊，要炸了，炸了，了……我特麼是多蠢怎麼想要搞一個潛水特輯。”
“槍哥，上岸吧，去普羅旺斯看花。”
“不如去英特蘭吧，看看魔法學院。”
“要不西班牙看鬥牛去。”
方宏怒翻白眼，躺在甲板上：“果然，當問題積累起來時，太恐怖了。”
第四章 天使的笑容
來個盟主加三更咯，機會不要錯過，萬一過幾天我不要臉的變卦了呢。
方宏拿起溺水者送給他的手串，在左手上不停的輪佛子，心情急躁。
一個好的節目，就不應該有一個巨大的傷痕，也許後面還可以透過新的冒險拉回冒險者，但是傷痕就是傷痕，非常不完美。
“槍哥，咋滴了？”
“槍哥，在想啥呢？”
方宏把腳蹼、潛水鏡等裝置一一擺放齊整，陷入了良久的思考。
方宏之前認為錄音完全可以代替自己的解說，可事實上，根本行不通。
“我明白了，槍哥是個處女座，這個坎，心裡過不去。”
“有這個可能。”
“你看這些裝備，擺放的這麼整齊。”
最終，方宏還是決定，哪怕水下不能好好地直播，在水面上時也一定要保持狀態。
“別看這套裝置挺貴的，實際上養護得當的話，可以重複使用非常多次，所以，投入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大。”接下來，方宏在直播中把潛水要領和裝置都講了一個遍，但是始終沒有找到那種插科打諢的氣氛。
夜晚來臨，關掉了直播，方宏一個人躺在甲板上，望著天上的星辰。
不顧大風吹，也不管浪的衝打。
方宏望著天空，感覺整個天空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冰島時，看到的晴朗天空，就像是大氣是不存在的一樣，而這裡的天空，始終讓人覺得，灰濛濛的。
第二天，大清早的方宏開啟直播。
水友們依舊按照老習慣進入了直播間，雖然不是說固定的三十多萬人，但是一撥有事跳過，一撥回來，互相抵消。
“槍哥，早啊。”
“早。”
方宏又在準備潛水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