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夏從袖口中掏出匕首,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兩步。她有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前世的她能逃過數次追殺,都得益於匕首。
又一道閃電閃過,樹叢後的白色動了一下,就在下一秒的雷聲響起之前,舒安夏霍地撥開了樹叢。
那是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一身白袍沾滿了泥汙和星星點點的血漬,他的四肢癱軟,彷彿受了什麼重創,他的右腿內側,插了一支箭,傷口處略微發黑,青紫的臉上也有兩處刀傷,他的頭髮散亂不堪,雨水順著頭髮流得滿臉都是,除了‘慘不忍睹’這四個字,舒安夏真的無法形容她眼前這個男人。
“你還活著麼?”舒安夏彎下腰,將雨傘遮到他的頭頂,大聲問道。與此同時,她的纖纖玉指附上了男子的手腕脈搏處。碩大的雨點噼裡啪啦打到傘上,發出陣陣回聲。
“嗯。”男子的聲音極弱,氣若游絲。
舒安夏蹙起眉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男人,咬了一下唇。下一秒,她立刻做了決定,將雨傘放下,抓起男子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她的雙手緊緊抱住男子的腰,緩緩地站起來。
大雨瞬間打溼了舒安夏的衣衫,雨水順著她的秀髮迷了她的眼,她咬著牙,艱難地扶著男子走進了她的臥房。
救人之前,她頭腦一熱,並沒有想太多,然而,當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男子放到她床上的那一刻,她想起來,現在她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把他滿是血汙的溼衣服脫下來。她雖然是現代人,尤其是從一個醫者的角度,對於男女授受不親這些鬼話不屑一顧,但是將一個男人扒得精光,她還是有些打怵。
思索半響,她咬著牙,開始脫他的衣服。
上衣脫下,舒安夏驚了驚,他的肌膚如嬰兒般雪白滑嫩,即使有些許刀傷,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觀。舒安夏驚歎之餘,不禁想起剛剛他整個人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