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入了殿第一道門,兩隻石雕兔子端坐兩側,一雌一雄,雕刻得栩栩如生。
舒安夏正在打量這兩隻兔子的功夫,兩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從殿內傳出。
“你放開我!”一個本是溫柔的女聲,因為語氣中的怒氣變了聲調。
“煙兒,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又是一個男聲傳出,聲腔中夾著濃濃的悲傷和無奈。
“沒有為什麼,本宮貪慕虛榮,本宮就是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你能給本宮嗎?跟了皇上,皇上可以給我金銀,皇上給我寵愛,皇上給我地位,給我一切我想要的東西,你除了有一具比皇上還年輕的身體,你還能有什麼比皇上強?”女聲中的怒氣更甚,不難聽得出湣�鷀�諞�套攀裁礎�
“你說什麼?煙兒,之前你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非我不嫁嗎?你不是說一生只愛我嗎?難道我們的山盟海誓你就忘了?我們的——”男子說著,聲音有些哽咽,他的手臂顫抖著,死死地抓著女主的胳膊,根本不肯放手。
“你放手!”女子咬著牙,“如果你再不放,本宮就叫人舀了你,你既然是一品大員的公子,自然知道非禮嬪妃的罪責,輕則斬你自己,重則滿門抄斬。”
男子身子顫了顫,踉蹌地退後了幾步。“斬首,斬首,好,你就斬了我吧,既然沒有了你,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你斬了我,以後還得記得我,斬吧,斬!”男子一邊笑著,一邊聲嘶力竭,眼中滿是濃濃的失望和頹喪。
女子有些不忍,嘴唇動了動,最終更狠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舒安夏緩緩走上前,根據聲音和自稱,她已經猜到了,這個女子就是舒冬煙無異。至於那個男子,舒安夏不敢想,舒冬煙只是說了一句他是一品大員的工資,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禮部尚書的二公子,之時他這樣在皇宮中鬧了出來,不但舒冬煙會毀了名聲,就連整個舒府都要連帶責任,但是舒冬煙在這個時間派人請她來,又讓她這麼巧合地看到悲情苦情的他倆,到底她是何用意?
沒有接話,舒冬煙盯著陳子琪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一甩手,“來人,送客!”
“戲就這麼結束了?”舒安夏心裡開始犯了嘀咕,本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這個時候衝進去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出來了。
舒冬煙看到舒安夏那一刻,明顯一怔,眼中閃過疑惑,而舒安夏看到她的反應的那一刻,確實微微蹙眉,不是舒冬煙叫她來的嗎?為何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舒冬煙是毫不知情?
還來不及她多想,舒冬煙已經走到她身前,“六妹妹,你怎麼來了?”
因為之前有了舒冬煙的劣跡,舒安夏並沒有往歪處想,只是單純的覺得是舒冬煙又開始演戲了,然而陰錯陽差,這次似乎出了些意外。
就在舒安夏準備給舒冬煙行禮,而舒冬煙上期一步拖住她,讓她免禮之時,不遠處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襲來。
舒安夏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她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清晰,當她看清來人是一群穿著盔甲的皇家禁衛軍之時,心裡登時涼了半截,
舒安夏擔憂地掃了一眼舒冬煙身側的陳子琪,陳子琪因為身高優勢也看到了這一群湧過來的皇家禁衛軍,一想到他自己私自進宮,還是幽會,雖然有些懊惱,但還是趁著這些皇家禁衛軍跟他們有些距離的時候,陳子琪趕忙一把抓上舒冬煙的手腕,“煙兒,跟我走吧!”
舒冬煙一把甩開她,剛剛還一派沉穩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擔憂,“你趕快走,如果日後還想見到我,就趕快離開這兒!”舒冬煙一邊說著,開始一邊左看右看。
舒安夏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這回看來是舒冬煙樹大招風,有人出招對付她了,這麼看來,她也是這次被算計進去的主兒,舒冬煙根本就沒找她,而設計之人,也一起把她算了進去。
輕輕地勾起唇瓣,舒安夏眼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皇家禁衛軍,臉色一沉,“進房去!”
“不行!”舒冬煙搖搖頭,雖然她還沒看到人,但是越來越近的聲音,讓她知道讓陳子琪離開時間也不夠了,只是,現在好歹是他們三個人在皇上就算怪罪下來,也捨不得使勁罰她,但是如果進了房,那一切都不一樣了,皇上等於直接被扣了鸀帽子,絕對就不會善罷甘休。
舒安夏皺眉,“你以為房內和房外效果不一樣嗎?陳子琪是外臣,未經傳喚,私自進宮本就是死罪,如果他混不出去,這件事直接結果就是連累所有相關之人下水,而這件事到了現在,只有賭一把了!”
舒安夏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