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被這突如其來的窒息驚得回了神,她慢慢將頭轉向漣池,看著面前不安的絕美臉龐,她幡然醒悟的笑了,微微點了點頭說:“是有些冷,”又貓兒似的往他懷裡鑽了鑽。
就是這個不算寬闊的胸膛,為她遮盡了風雨,擋住了一切傷害,無論這個人在哪裡,她相隨就是了,只要他需要,地獄又如何?
漣池不可思議的看著在自己懷裡拱來拱去的人兒,鬆了口氣般的無力靠在了原來流影倚著的廊柱上,但是雙臂卻是越收越緊,雙眸好似一湖被春風吹起了漣漪的池水,溫柔又專注的看著——他的妻。
漸漸地,那雙眼眸裡竟然泛起了霧氣,是啊,他好想哭啊,他還能緊緊的抱著他的妻,這種感覺,好幸福,整個胸腔裡都滿滿漲漲的,必須要找一種方式發洩出來才可以。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麼,靜靜的一直到太陽完全沉下去,天光泯滅,四周安靜得再無半點聲息,哦不,還有對方相隨相合的心跳聲和淺淺的呼吸聲,這聲音是多麼美妙啊,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動聽的聲音,就連最有才華的詩人也完全找不出形容詞。
曾有人說,這世界上對所有人最公平的兩件事就是每天每人都只有二十四小時,還有每個人都要面對死亡,不管活著的時候如何風光能活多久,總有死去的一天,神佛魔都不能例外,即使那時也許整個天地都會泯滅。
所以,不管他們如何祈禱讓時間就停在相擁的這一刻,時間依然會無聲無息的流走,無情到絲毫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