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於是立馬站了起來。
“行了,坐吧,”見她的舉動,安一川眸裡閃過一絲疑惑,又對一旁的侍女道:“以後她的一日三餐都和我一起,你先出去吧。”
“是。”侍女應聲退下,看來那些流言都是真的了,這個女子對樓主來說真的不一般。
夏景瀾復又坐了下來,瞥了一眼安一川,拿起碗筷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但相對於以前用膳時的狼吞虎嚥,這次變得淑女多了。
“你怎麼不吃?看我做什麼?”好一會都不見安一川動筷子,只一味的看著她,夏景瀾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今天好像和以前不一樣。”安一川饒有興趣的說道。
“真的嗎?看來是成功了。”夏景瀾一喜,歡呼道:“我就是要這種效果,經過上次的事,我覺得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沒用。”
安一川挑眉,瞭然的點了點頭。
一頓飯下來,異常安靜,安一川本來就奉行食不言寢不語的準則,動作也異常優雅,而夏景瀾雖然沒那麼優雅,至少能保持安靜了。
雖然有些辛苦,但要改變一個多年的習慣是何其困難啊,這是一項偉大的工程。
安一川起身喚來侍女收拾碗筷。
這時,一個一身碧衣的女子朝這邊走了過來,夏景瀾認出來了,她第一次逃出皇宮時,安一川就是讓她送自己回的客棧,好像叫做閉月,呃……是碧月。
碧月走到安一川面前,抱拳行禮:“屬下參見樓主。”
“免禮,什麼事?”剛吃完飯,安一川聲音有絲慵懶。
“回樓主,這是剛收到的訊息。”碧月說著,將一個白色的信箋恭敬的呈在了安一川面前。
安一川坐在位置上,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起信箋,開啟一看,不由皺起了眉。
“樓主,我們應如何應對?”碧月也嚴肅了神色,顯然是早已知曉了信箋裡的內容。
半響,只見安一川輕笑一聲,緩緩說道:“既然他這麼想死,不成全他們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聲音慵懶,可眯起的眼眸裡卻是一片陰鷙。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夏景瀾,似在沉思著什麼,片刻後,才對著碧月吩咐道:“放出訊息,說沉香樓新來了一個舞姬,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跳的舞更是一絕。”
“是。”碧月雖不明白樓主的用意,但恭敬的應道,樓主做的決定又豈有錯的時候?
“好了,你先下去吧,剩下的事本樓主自有安排。”
“屬下告退。”碧月又行了一禮,退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夏景瀾一眼,壓根就當她不存在一般。
這驚鳳樓裡果然都是非一般人吶!夏景瀾感嘆道,若不是偶然間遇見安一川,說不定她這輩子都難見到他一面。
“你會跳舞嗎?”安一川偏頭問一旁的夏景瀾。
夏景瀾一愣,隨即斂了神色,淡淡道:“我知道了,樓主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這天下間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她站起身:“樓主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等安一川回話就走了出去。
安一川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
夏景瀾逃也似地走出那間屋子,也不知走了多久,停在了一座假山處,緩緩的坐了下來。
他供我吃穿,保我性命,我給他辦事,有什麼不對的?很公平的交易才是,夏景瀾努力的說服著自己,可那絲煩悶卻如影隨形般的纏繞在心間,怎麼趕也趕不走。
夏景瀾啊夏景瀾,你有什麼資本讓別人平白無故的對你好呢?人性的冷漠你親身體會過的還少嗎?
“呵呵……”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嘗過了甜就忘了苦字怎麼寫了,就連曾經歷過的傷痛也拋在了腦後。
假若日後受了傷也是活該!
就在她依坐在假山旁自怨自艾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鐵器相撞發出的,卻煞是有規律。
她站起身,四處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座掩映在樹林中的小樓,聲音似乎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她走過去,打量著這座兩層高的小樓,很清雅,四周的環境也很靜,大片的梧桐樹葉翩然隨風而落,襯得四周有些荒涼,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會是誰住在這樣幽靜的地方?
該死的好奇心又出來作祟了,她咬咬牙,心裡天人交戰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
推開古樸的木門,夏景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