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女子?那只是你的想法罷了,”安一川無所謂道:“走吧。”
夏景瀾一想,也是,說不定他的要求更高呢,不過,被他喚一聲“娘子”真的很開心。
“你怎知我來了這裡?你的傷還沒好不能隨意走動的。”夏景瀾邊走邊問。
“想讓我的傷好的快點就別隨便亂跑,”安一川走在前面,冰面太滑,他很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看不出來?”
夏景瀾一哽,卻是敢怒不敢言,既然看出來她想來聖山,還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看她像傻子似的偷偷摸摸避開他很好玩嗎?
夏景瀾摸了摸紅腫的鼻子,由於出門時太害怕驚醒警覺性很高的他,她躡手躡腳,連鞋都沒敢穿,提著鞋三步一回頭的觀望床·上他的動靜,結果太認真以至於沒看清路,最後一次回過頭時好死不死的撞在了門框上,鼻血流了一地,還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忍得她頭上的青筋都突突的跳個不停。
陰險!陰險!
夏景瀾惡狠狠的瞪著他完美的側臉,恨不得咬上兩口才滿意,這人,惡趣味真夠有個性的。
都說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你美貌,就不會再給你聰明的頭腦和才華,可為什麼這個人擁有一副魅惑眾生的臉,同時又驚才豔豔,肚子裡的蔫主意多到讓人想將他痛扁一頓呢?!
“不用羨慕我……”安一川瞥了她一眼,低頭繼續認真的看著腳下的路,笑道:“上天很公平,給了我一些別人無法兼得的,卻也付出、失去的比常人多。”
夏景瀾一驚,怎麼她心裡想什麼他都知道?不過,看著他嘴角的笑莫名覺得苦澀,大人物大多都不是天生的,必是經過了各種歷練,或是比常人受過更多的苦,這些她都知道。
安一川的背後也有什麼故事吧?那些小說裡看著狗血的身世,其實真落到自己身上或是關心的人身上,便也沒那麼狗血,變得真實甚至殘忍。
“對了,你身上的蠱毒是怎麼回事?”夏景瀾嚴肅了臉色,她發現自己對他的瞭解真的很少。
“想知道?”
“嗯!”
“你猜。”
夏景瀾:“……”
她要猜得到還用問嗎?
“娘子放心,為夫不會丟下娘子一個人跑的。”安一川瞥了一眼自己被她握緊的手,含沙射影的道。
夏景瀾:“哼……”
一把甩開他的手,獨自往上爬,不過,即使她走得再快,也知道那個人就在身後,不再害怕,不再孤單,心裡也暖融融的。
月亮的清輝靜靜的灑在這座上千萬年古老的山上,為一紅一白兩個身影指引著前面的路。
倏然,安一川抬起頭,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凌厲,射向上方一塊突起的冰岩上。
夏景瀾覺擦到他的異樣,也停下了腳步,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只見一個白衣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凜冽的風將他長長的衣襬吹的獵獵作響。
他們離得不算遠,藉著月光,夏景瀾看見他的白色長袍上用紅線繡著的居然是——曼珠沙華?!大朵大朵的纏繞在他的領口袖口上。
曼珠沙華又被稱為死亡之花,是黃泉路上的引魂之花,總讓人將它和絕望一詞聯絡起來,開到荼靡的悽豔,花葉永不相見的悲傷——
而這個人卻將這樣一種花繡在自己的衣服上,代表了什麼?
夏景瀾再微微抬眼,他整張臉就如經過精雕細琢,精美的如一件藝術品,再加上此情此景,彷彿從畫中走出的人一般,美的不像凡人。
可是,他眼神卻是怔怔的盯著自己,那種感覺該怎麼說?……感覺他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且他眼裡的悲傷讓夏景瀾整個人一窒,那種不明緣由的心痛又出現了,只是這次似乎還夾雜著些愧疚。
夏景瀾皺起眉,捂住胸口,一陣猛烈的風出來,竟生生將她吹的腳下一個凜冽。
旁邊的安一川趕緊伸手扶住了她,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夏景瀾努力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兩人再往上看去時,哪裡還有半個人影?那塊冰岩上已是空空蕩蕩,彷彿從未有人出現過一樣。
凜冽的風捲起細碎的冰屑,狠狠的迎面刮來,夏景瀾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
安一川將她按在了地上蹲了下來,用衣袖為她遮擋,……半響,一滴淚從夏景瀾指縫掉落下來。
她忽然一把抓住安一川的手腕,指節泛白顫抖:“安一川,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