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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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父親,他的孩子在叫他父親!

真不知當如何形容,就算那些老來得子的老頭兒們,恐怕也比不上他如今的心情澎湃,身上也漸漸抖了。

有一種喜悅從心底最深處湧了上來,不但是喜悅,甚至是瘋狂。

聽到這一聲“父親”是如此的艱難。好像是直到這一刻,親生骨肉失而復得的事實才明明白白擺在眼前一般。

前半生地顛簸離散,困居九陽山上的焦慮悲哀,此時在這一聲“父親”之中,在情人的緊靠著的肩旁,全部化成了柔軟的飛絮。

什麼都,值得了。

看著窩在徒兒臂下,甚至越埋越深的青年,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可知道他兩個父親這幾年過的是如何煎熬的生活,在談論到他時又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他可知他的那些過往遭遇,是如何讓他們悔怒非常?

但是,但是,剛剛還讓他如此氣憤,現在卻讓他有種幾欲灑淚的狂喜。

這個孩子,莫非是個能控制人心的妖精麼?

聶憫,這就是我們的孩子,你是否也與我此刻有著相同的心情呢?

這麼想著,越發控制不住心內的激動。

但是司徒凝香畢竟是司徒凝香,聶憫也畢竟是聶憫,他們沒有衝上前去,更沒有老淚縱橫。兩人一直無聲地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個震驚中帶著喜悅,另一個木訥中含著震驚。

司徒凝香只覺得雙拳握得要緊出血來,在滿心的情感就要失控前,他突然冷下臉來,僵硬地道:“你要去就去吧。”話音未落,身影已經衝出帳外了。

其實,去定然是要同去的——若影是這麼一個好孩子,以前他無法撫養是天意弄人,難道現在還有誰能阻止他疼愛自己的孩子麼!——就算此刻若影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願逆了他的心意,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燕原!

但是,在此之前,先讓他到荒山老林裡去發洩一下這無法排解的情緒吧。

聶憫唇邊溢位瞭然和無奈的笑意,其實他又何嘗不是?不敢說話,生恐一發聲就讓旁人發覺自己的失態,他十分有禮地頷首倒退,出了帳子,轉身飛步,緊緊追向司徒凝香身後。

這一天,東齊西北某山中的猛禽走獸、花鳥蟲石,不知多少無辜的生靈或非生靈,遭殃在了兩名狀似癲狂的長者手裡。

而令過路砍柴的東齊雜役們最為不解的是,其中一位身材高瘦的老者在荼毒生靈之後,似又良心發現,一臉懺悔地回身,為那些倒了黴的兔兔鳥鳥們上藥醫治。

尤其令人不寒而慄的是,這兩位老者的笑容與其說是癲狂,不如說是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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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一輛馬車行於丘陵原野地帶,馬車外坐了一名黑衣青年,不斷催馬前進。

此處雖然說接近平原,然而一路上仍舊丘陵不斷,石子細碎,十分不平坦,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路。因為是臨時準備的車輛,並不能說十分結實,車輪不堪顛簸,已經壞了兩次。

幸虧一路負責趕車雜役的顏承舊工多手熟,一應粗重事務都處理得穩當妥帖,才沒有使得這次旅途更加糟糕。

然而坐在車內,即使已經墊了在東齊軍營中那種境況下能找到的所有的絨毯,仍嫌不足。

司徒凝香氣惱地狠狠一捶車壁,想要發洩心頭的擔憂和鬱悶,卻因考慮到無車可換而收束了內力。即使如此,仍然收到了聶憫的冷冷一個白眼。

聶憫正坐在司徒凝香的對面,懷中穩穩地抱著兩人的孩子。而梅若影對身周的一切毫無所覺,睡得正熟。

司徒凝香臀下又是狠狠一頓,看到若影擱在聶憫臂彎裡的頭擺了一下,又被情人小心地扶穩了,終於發作起來,怒罵道:“這破車……”

聶憫不悅地道:“已經封住他氣海,我倆也都在這裡,沒什麼問題的。”

司徒凝香總坐不穩,不耐煩地道:“誰說有問題了?”

聶憫笑而不答地看他,一邊把臉貼上若影的面頰,輕輕地磨蹭著。他是故意要激著情人,因為昨日的事情讓他十分氣惱。他記得自己年輕時並非如此衝動,若非和司徒凝香處得久了,又怎會染上這一身並不君子的習氣?

司徒凝香見狀,終於忍不住,一伸手就要把青年搶過來,道:“你太狡猾了!就會一個人自己抱。”

聶憫原本還要再氣氣司徒凝香,可又怕傷著若影,只好忍痛割愛。

他看著司徒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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