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叫他們把他帶進院內。
修格已虛弱得無法站立。羅伊扛起昏睡的他,朋友的體重使他略一搖晃,但隨即挺
直身體跟隨院長走入修道院。有一道石階直接通達拱形入口的左邊。他和兩名隨從登上
石階,隨著修女走向一道燈火通明的長廊。
一路上都聽見竊竊的耳語。馬靴踩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的喀咋聲響徹迴廊,但羅伊
仍然聽得見柔和的誦經聲。愈近走廊盡頭的一扇門,誦經文的聲音愈響。他熟悉主禱文,
他知道修女們在做禱告,從聲音的方向,他猜想這些修女都齊
集在上面的一層。
“我們其實只有一間收容病人的大房間。”院長邊走邊解釋。“上個星期還住得滿滿
的,今天只剩下一位撒克遜士兵了。爵爺,你應該不會反對吧,在這層圍牆裡人人平等,
不管是諾曼人還是撒克遜人,你說是嗎?’”
“我贊同,”羅伊說。“這位撒克遜士兵是不是妮可小姐的弟弟?”
院長轉過身來答道:“是的,傑堤正在休養中。”
“聽說他生命垂危?”
“只有上帝才能回答這個問題,”她說。“傑堤拒絕接受十字架的庇佑,他抗拒每一
項治療,只求一死,而我們卻不斷祈禱他能康復。但願上帝不要被我們這兩種相反的祈
願弄胡塗了。”
羅伊不敢確定院長是否在說笑,但見她眉宇深鎖,他再次點點頭,調整一下修格在
他肩上的位置。“我希望把我朋友安頓好之後再談你憂心的事好嗎?”
“我只憂心一件事,”院長說。“我打算把你的朋友安排在傑堤旁邊的床位。看你眉
頭打皺,我知道你很不高興這個決定,可是我有最好的理由。這兒最夠資格看護兩位病
人的是菲莉修女,只是她年紀太大,我不願意讓她從這頭到那頭的來回奔跑。她可以坐
在他們兩個人中間。你接不接受這個條件?”
羅伊點頭同意,院長鬆了一口氣。她回過身開啟房門,羅伊踏進了這間大得驚人的
房間,陽光從最遠那面牆上的三扇大窗戶直射進來,亮得他眯細了眼睛。每扇窗子底下
都有木頭長凳,牆面粉刷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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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對牆是二十張床位。每張床位邊上都有一隻小櫃,櫃子上各有一支白蠟燭。
每張床櫃四面都有白色的布幔,從天花板垂到地上。布幔一放下來,這塊面積便形
成一個隱密的小空間。
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床沒有暴露在陽光之下。羅伊猜測那一小塊位在房間中央的地盤
應該就是傑堤休養的地方。
他將修格輕放在布幔緊閉的那張床旁邊的床位上,很快為修格脫下厚重的外衣,蓋
上鬆軟的羊毛毯。
“他手臂和肩膀上的傷口在化膿,”院長擔憂的蹩著眉。“菲莉修女知道該怎麼辦。”
她俯身慈祥的撫摸修格的額頭。“上帝的旨意,這人會復原的。”
羅伊照舊點頭。他一直表現的非常溫順合作,但是當院長提出他們應該離開的要求
時,他開始搖頭。“不,”他堅決的說。“在他復原以前,必須有一名諾曼士兵守著他。
不管吃的喝的,必須先由你們裡面的人嘗過,才可以給他進食。”
從院長臉上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