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疼得很難受,像是用一把鈍刀子在慢慢地割。蕭暄連日勞累瘦了許多,面色蒼白憔悴,可是在我眼裡卻依舊英俊迷人。挺直鼻樑方毅下巴,就是蹙著的眉頭十分礙眼。
來了燕地後,我總是見他焦慮地皺著眉,偶爾舒展大笑,不過三秒光陰。每天都有那麼多事要操勞,有那麼多壓力要承擔,他都不說,全部自己扛著。我卻還不成熟地同他使性子……
這樣想著,抽出手撫上他眉間的川字,想撫平那幾道痕跡。
蕭暄微微錯愕,對上我擔憂的眼神,明瞭而笑。他繾繕溫柔,捉住我的手,放到唇邊吻瞭解下。我茫然地凝視他,心裡有千言萬語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蕭暄鬆開我的手,舒臂抱住我,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光芒,我不由閉上眼睛。他的懷裡帶著皮革和青草的氣息,陳舊又清新,我大口呼吸。心裡有什麼東西決了堤,我的心劇烈跳動,伸手擁住了他。
蕭暄抱住我的手一下縮緊。我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他的眼睛一片深邃,帶著陌生的悸動,朝我低了下來。
/他會成功的,成為俯瞰天下的千古帝王。/
我如同被電了一下輕微一抽,就在那千分之一秒將臉別開。那個吻又落在了臉頰上。
遠行去遼都尚城那日,風雪停歇,太陽暖洋洋地照耀著雪原。遙遠處的火山已經停止了噴發,而山上的積雪也開始融化。春天要來了。
耶律卓的大軍已經退回國內,但是他卻沒走,帶著近衛軍守在邊境,等著押解我回去給他老孃續命。我堅決拒絕了雲香與我同去的提議,同意蕭暄的提議,提前送她回西遙城養病。我只帶著桐兒出關。
蕭暄帶軍送我出關,那金戈鐵馬的護送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了一把。小鄭一邊感嘆燕王聲勢浩大,一邊為自己即將入狼口的命運而哀嘆。
我安慰他:“就當是做無國界衛生醫療志願者好了,多麼偉大,光宗耀祖。”
“你真沒良心。”小程咬著手帕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