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溫柔了,乖順了,成熟了穩重了。當然,這都得歸功於那個能讓她徹頭徹尾發生這麼巨大改變的男人。
過了一會兒簡心的電話響了,謝小北問她在家裡沒,問她今晚在家吃飯還是在外面吃。
簡心一邊跟覃姐揮手說要走了,一邊對電話裡說,“我在機場啦,你倆在哪個出口?”
謝小北跟簡心說了具體位置,然後就和悅昕在那兒站著等她。
他看悅昕不停的去撓背心,問他怎麼了,他說熱,熱得發癢。
謝小北就去幫他撓。不起效,悅昕有些不舒服,就對他說,“爸爸,給我把毛衣脫了吧,好熱啊。”
機場有地暖,悅昕又穿得厚,小孩子愛出汗當然會覺得癢。他把外套給他脫了,把裡面那件毛衣脫了下來之後又把外套穿好,“這下不熱了?”
“好多了。”
放好毛衣之後又繼續等悅昕他媽。可這女人到底是在哪兒啊,這都二十分鐘了還沒來。
正當謝小北再次拿出電話要打給她的時候,遠遠的,他看見那個穿著駝色風衣一身幹練裝束的女人款款而來。
他站好,唇角慢慢的往上揚。
悅昕看見了她媽咪,拉著謝小北那隻手一鬆,這就跑過去抱住了簡心。
簡心蹲下身去摸兒子的臉,問她,“想媽咪了沒?”
“沒有。”他實話實說。
簡心一咬牙,使勁兒捏他的臉,“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是不是有圓圓阿姨在就忘了親孃啊?”
悅昕笑笑,突然想起了什麼,拉著簡心的衣服,“媽咪,圓圓阿姨被爸爸扣工資了,讓你賠給她。”
簡心不解,抬頭看向謝小北。一會兒,她站起身來,謝小北拉著箱子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怎麼回事啊,你平白無故扣人家工資幹嘛?”她問。
謝小北聳了下肩,手已經搭在了她肩上,“回去慢慢說,走吧,累死了,找個地方吃飯順便歇歇。”
簡心轉了身,一家三口朝外面走。
剛走了兩步,悅昕打了個噴嚏。簡心一驚,低頭去看他,這才發現他外套裡面沒有了那件杏色毛衣的影子。她停下了腳步來,正要開口,悅昕又是一聲,這次,鼻涕噴出來濺在了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