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呃。”很大聲的,像是故意說給謝小北聽崍。
他跟小梁走前面,沒吭聲。簡心尷尬的笑了笑。
到了酒店大堂,分公司的人已經在那兒等了。估計那女孩子是看過簡心的照片,她盯著門口,一見簡心和遊圓圓一起進來,就過去問她,“請問你是不是簡心?”
她說的中文,很流利,沒有日本人那種很彆扭的口音。簡心猜她是中國人,她笑著點點頭,“你好,我是簡心。樁”
那人也跟著笑,伸出手來跟她握手,“你好,我是蘇青,是分公司人力資源部的。”
遊圓圓見她找到組織了,跟她說了幾句之後就跟著謝小北走進了電梯。簡心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個到現在就只給過她一個正眼的男人,他背對著她等電梯,聽著身旁的人或者話,不時的點一下頭,就是沒在轉過頭來看她一眼。
東京比北京時間早一個小時,落地時已經是當地時間下午4點多了。蘇青說先陪她回房裡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去參加公司的聚餐,明天早上才處理要緊事。
一路上樓,簡心好奇的跟蘇青問這問那,蘇青一一跟她解答。她說自己從十七歲過啦唸書開始就一直留在東京了。她老家是浙江的,當年作為浙大的交換生過來留學,後來就完全在這邊生了根。
簡心問她結婚了嗎,她說還沒有呢,像她這種一天到晚跟工作狂似的女人,日本男人不喜歡。說著,她自己也都笑了起來。
簡心偷偷的打量了她一番,覺得她其實還挺漂亮的,有南方姑娘的俊美和水靈。可是聽她說話就知道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子,職場上自然是如魚得水,可個人問題就……不過,簡心倒是挺佩服她,如果能靠自己走向一個有一個的成功,哪怕有沒有感情,又有什麼所謂呢?女人,不一定得依附於男人的。
她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在房裡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就跟蘇青一起出門去。
良宇東京分公司這邊的同事有好大一部分都是中國人,剩下那一部分的當地人對簡心也都很熱情。聚餐是在一家高檔會所裡進行的,那裡有各式各樣的娛樂設施,更有健身房啊室內溫泉等等。
飯後簡心跟蘇青一起去跑了個溫泉,出來的時候有同事非要拉著她們去唱歌,簡心推脫不掉,只得跟著去。後來還是蘇青幫她打圓場說她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累了,明天還有重要事情,這才讓那些跟著起鬨的男同事放了她,最終一滴酒都沒沾。
她打了車回到酒店,在樓下等電梯的時候看了看腕錶,才十點鐘。說早不早,說晚不晚,讓她就這麼洗洗睡也睡不著。索性她轉身朝花園走去。
繞著游泳池走了一圈,自覺無趣,想想還是決定上樓去看電視。她原路返回,誰知道上階梯的時候,看見有道頎長的影子靠在不遠處的羅馬柱上,伴著點點光亮,她看清楚了,那人在吞雲吐霧,歪歪斜斜的站在那兒一副閒閒的姿態。
不是謝小北是誰?
簡心驀的抽了口氣,停住了腳步,盯著那方向看了一會兒,打算不搭理,埋著頭又邁開了步子一級一級的走上階梯。
電梯在謝小北站那個地方的後面那一排,所以她必須要經過他身邊,越是離得他近了她就越緊張,到後來,乾脆走快了些,死就死吧,裝作不認識就好了——
就快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簡心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眼見就要繞過去了,那人突然叫了她一聲,“喂,咱倆認識的吧。”
簡心神經質的停下腳步,然後轉身看著他,“嗯?”
謝小北側過頭來看她,笑起來。他滅了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後雙手插兜走到她跟前,俯首跟她說話,“我可是記得有人說過,以後要跟我好好兒相處的。”
“謝小北我拜託你,是我沒好好兒跟你相處嗎?是誰在我面前一副拽得要死的樣子?跟我說句話就像是天神一般的態度,我憑什麼要熱臉貼你冷屁股?”簡心沒好氣的說,隨手將挎包往肩上挪了挪,準備走人。
“站住。”
“幹嘛啊?”
簡心沒好氣的盯著他,一臉不耐煩,“我明天還有事,要去睡了,沒工夫跟你瞎扯——這時候你怕是該去給你未婚妻打電話吧!”
聽她這麼一說,謝小北忍住笑,臉上還是淡淡的。他抬手撫了撫鼻尖,岔開了這話題,說,“明知道自己坐不了飛機,幹嘛不推掉這工作?你們部門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我樂意,你管不著。”
“該不會是早就知道了我會飛這趟航班,故意來跟我偶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