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樣妖嬈而風情。他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抬起一隻手捻開她額上的髮絲,又將臉貼近她一些,嘴裡說著曖昧的話,“不是很想我要你?現在我如你所願,你在怕什麼?”
這話一出,曾嘉敏眼裡的眸光似乎在一瞬間就滅掉了一大半。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上方這個男人,心裡的痛難以言喻。這樣的話對她來說是怎樣一種屈辱,他怎麼能說得出口?
她不作聲,那點殘存的自尊告訴她,她該走了——她再次撐起身子想要離開,卻被謝小北緊緊禁錮著,動憚不得。
他看她的目光,是那樣冷冽而淡漠,她不敢再看,只別過了頭,低低的說了一句,“讓我走。”
“走?為什麼要走?你跟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中間是斷過,沒關係,我可以跟你一起復習。”“謝小北你放開我!”
這樣放肆的話,竟然能從謝小北的嘴裡說出來,讓她震撼之餘,先前那還只是隱隱作痛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他又笑了,笑得那樣戲謔而放肆。他放開了她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末了,他收起了笑臉,一字一句,淡淡的說,“這不就是你要的?那麼大老遠回來,不就是為了我?”
曾嘉敏緩緩的站起身來,眼裡有淚,哽咽著聲音說,“是,我想要得到你,我想要像以前那樣可以跟你做好多親密的事情……可是謝小北我不是傻子,我分得清你眼裡有的是誰的影子。”
謝小北撇著唇,看著她。
“今天晚上你的失常,估計是累積了好長一段日子終於到了爆發的臨界點。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我瞭解你的,你不是那種隨意放縱自己的人,今晚這樣為的是什麼,不用我說,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
他不語,她吸了吸氣,繼續說。
“你真的想留下我?是你寂寞了、空虛了,還是其實你只是想要找個女人發/洩,無論是誰都好?謝小北,我們現在這樣到底算是什麼啊?你口口聲聲要跟我在一起,心卻在別人那裡,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那時候你突然就跟她分了手,然後來找我,說我才是適合你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忘記你,已經打算回倫敦了……我對你毫無招架之力,別說讓我嫁給你,哪怕是留在你身邊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我也願意。可是謝小北,我那麼愛你,而你,又有幾分真心?”
她直視他,目光如炬,謝小北毫不閃躲。兩人這樣靜默對峙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她終究是問出,“你回到我身邊,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謝小北像是一尊雕塑,冷冷的站在原地,良久,他有了動作,他伸手抓了抓頭髮,然後在鼻尖撫了一下,跟著就對曾嘉敏說,“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說完他轉了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曾嘉敏如化石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再哭出來。
謝小北走到了房門口,站了站,轉回身對她說,“今天太晚了,你就在這裡睡吧。客房裡的床鋪好的,你把床罩掀開就好。”
曾嘉敏抹了抹眼角,極力恢復情緒。她笑著說,“沒關係,我可以回家。”
他走進房裡去,也沒再看她,就只說,“隨便你。”
他從來不會勉強任何人,哪怕是出於好意關心,別人接不接受,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他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冷漠自私。
曾嘉敏見他關好了門,站了一會兒她要走,這才發現自己的包剛才放在他車上沒拿走。進屋之後謝小北把鑰匙隨手揣進了自己的褲兜,這會兒他已經進了屋去,她實在不好意思去敲他的門。
沒錢,怎麼打車回去?
她懊惱的跌坐在沙發上,看來今晚也必須在這兒過夜了。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她起身去推開一間臥室門——那是簡心的房間,她在開門的那一剎那就呆滯了目光。
這間房裡一塵不染的,床上整整齊齊的放著幾個布娃娃,床頭燈是粉紅色的燈罩,上面有卡通和碎花。她知道,那是簡心喜歡的東西。
她的手緊緊握著門把,想要進去細細看看,卻邁不開腳步,心裡有越來越多的大石頭壓了下來,幾乎,讓她不能喘息了。
這分明就不像是沒有人住的房間。
謝小北剛脫了衣服正準備去洗澡,聽得隔壁有了響動,心裡猛地一緊,條件反射的又將衣服套回去,想也沒想就開啟/房門出去了。
他走到簡心那房門口,見曾嘉敏呆呆的站在那裡,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這是簡心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