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笑了,放開她理了下劉海。
聞言,溫婉看了眼丈夫,咕噥了一句,“不稀罕。”
陳鷗將挎包挽在手上,笑著說,“是是是,您一點不稀罕,是爸爸在乎您——媽,其實也不是小北不懂事,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是個什麼樣兒的人我也都看在眼裡,只是這次,很奇怪。”她在報社工作了這麼多年,接觸的人事多了去了,稍稍動了點心就會發覺這事不對勁。
夫妻兩個跟著她走到門口,看著她換鞋。陳鷗穿好第二隻高跟鞋之後,手放在門把上,回頭看著公公婆婆,“反正,這件事情得好好兒研究一下。小北心裡有個什麼事也不愛跟家裡人說自個兒藏著掖著,那沒辦法,可也不能讓他一時糊塗犯了傻,誤了終身可就不好了。總之上週末嘉敏跟他回家來吃飯我沒看出他對她有什麼情意來,裝得再和諧看著也假。就這麼著吧,爸媽我得走了,回頭再跟你們繼續分析——爸您得穩住,有時候學學小西那招插科打諢也是可以的,哈哈。”
陳鷗說了一堆話之後開門走了,夫妻兩個皺眉深思,半晌,相互對視。謝長樂說,“小鷗說的這事兒我不是沒想過,可……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溫婉咬著嘴唇,良久,對丈夫說,“要不明天他回來了我去一趟,旁敲側擊試試他?”
“哈哈哈,以小北那個腦袋,要是被你拿下了那就真說明他出問題了。”
“那你說怎麼辦吧。”
“這樣,等這小半個月過了部裡不那麼忙了,我去找他。”
“變相的說你比我聰明。”
……
6月29日,天津航空公司GS7554航班機組執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和田到烏魯木齊飛行任務時,遭遇6名歹徒暴力劫機,所幸,機組人員與乘客聯手製服了歹徒。
謝小北雙腿疊在一起看著報紙,輕輕的搖了下頭。曾嘉敏從外面進來,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將熱好的便當端到他面前。
他放下報紙,結果便當盒跟她說謝謝。曾嘉敏在她旁邊坐下,看了一眼那份報紙,一邊開啟自己那份便當一邊笑著說,“這分明就是一起以劫機為手段的暴力恐怖事件。”
謝小北笑笑,吃了一口飯,說,“瞧著吧,HU航一定重金獎勵這個機組。”
曾嘉敏也笑,“怎麼說?”
“911之後國際法不是規定了嘛,遇見劫機實行完全無條件不抵抗政策。你看這次這件事,不僅是在民航,在國際上也是一件大事了。沒人受傷更沒人死亡,飛機也沒多大的損傷,確實是意料之外的事。”
“那這件事之後,看來國際法針對劫機這一項得有變動哦。”
曾嘉敏看著謝小北,謝小北挑了下眉,沒再繼續說。
他剛落地一會兒,她昨天掐準了他回來的時間差不多臨近中午,便在外面買了食材給他做了飯菜。這人不怎麼挑剔的,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管吃什麼他也都能將就,儘管她的廚藝不怎麼樣,問起他來,他也都說還好。
看著他埋著頭細嚼慢嚥很優雅的樣子,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吃在他嘴巴里是個什麼味道。剛說完了那兩句之後,便再沒了交流。曾嘉敏心裡有些堵,也就食不知味了——她和謝小北,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坐在一起,似乎總是容易冷場。
其實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讓他回心轉意的,是因為對她心有虧欠還是真的覺悟過來認定她才是他想要的女人,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她沒問過他,他也沒有任何解釋。她不是沒想過要找他好好的談一次,可是她知道這人討厭囉嗦的人,要是他不願意說的事情你老在他面前磨磨唧唧,他會煩。她可不願意讓他煩。
從她出院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月了,也就是說從那天開始謝小北就回到了她身邊。這段日子雖說他常和她在一起,陪她吃飯約會壓馬路,外人看來和諧正常,只有她知道其實他們兩在一起,毫無默契,貌合神離。
一個人的時候她會思量很多很多,想過了萬種謝小北和簡心分開的理由,到後來都被她推倒了。先前明明是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落得如此結局,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了,也就懶得去想。
他已經在自己身邊了,不是嗎?其他的任何任何,都不再跟她有關係,在她不知道謝小北與父親達成了那項協議之前,她什麼都不計較了,只想好好的跟他在一起……至少,他有說過,你適合做我的妻子。
等到有一天,她發現這段關係不過是笑話一場,那時候,她該是怎麼樣一種悲哀!她該如何面對謝小北以及身邊所有的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