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帳篷裡透出桔紅色的燭光,好像一盞盞諸葛亮的七星續命燈。
來到馬路邊,朱彪招招手,叫來兩個手下,低聲吩咐了一番,兩個手下連連點頭。安排妥當之後,朱彪這才帶著龍辰和畢福剛坐上停在路邊的一輛小轎車,絕塵而去。
沿途看到馬路兩邊的空地上到處都是帳篷,必現在白馬市已經成了一座空城了。這些帳篷裡不時傳來嬰兒的哭啼聲和大人的痛哭聲,對於苦難,不管大人小孩,第一個反應便是哭。
聽到嬰兒的哭聲,忽然勾起了龍辰的回憶,龍辰起了師
記得有一次,師父跟他講釋迦牟尼的故事,師父說:“……瑪雅黛維是北天竺迦毗羅衛國淨飯王的妻子。相傳公元6年尼泊爾陰曆正月的望日,她在回孃家的路上來到蘭毗尼花園,在一株巨大地娑羅雙樹下休息的時候生下了悉達多喬答摩,即後來聞名世界的佛教始祖釋迦牟尼。”
龍辰作恍然大悟狀:“原來釋迦牟尼是野生的呀?師父,那弟子呢?弟子是在哪裡出生?”
師父答道:“為師怎麼知道你在哪裡出生的?你是為師在外面大門口撿來的。”
龍辰道:“嗯,原來弟子是門生的。”
當父講到:“釋迦牟尼一出生,便……周行七步,步步生蓮,他遍觀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龍辰問:“那弟子呢,弟子出生時做過什麼?為師怎麼知道?不過,一般人一出生便一個勁兒地哭,為師,你應該也是一樣的。”
龍辰道:“唉。弟子真是聰明過人,自從出處的那一刻開始,便知此生坎坷,於是傷心地哭了。”
師父怒道:“你就知道胡扯!”龍辰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師父當時那嗔怒地神態,真是可愛極了。
可惜師父現在已經……
不知不覺中,車子開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山腳下,來到一個院區,龍辰按下車窗玻璃,探頭出去看。只見在車燈的照耀下,一個壯漢正開啟大鐵門。
大鐵門側邊掛著一個立式的招牌,上面寫著:“金島實業有限公司”八個白底金字。
龍辰問:“朱大哥,原來你是這家公司工作,我還以為你是黑社呢?”
朱彪笑道:“怎麼了?難道你以為黑社就是住黑屋嗎?”
畢福剛道:“龍辰,你不知道,金島實業有限公司只是一個幌子。”
龍辰哦了一聲,畢福剛告訴他。現在的黑社跟當年落草為寇的強盜不同。現在的黑社已經改叫社團了,一般都註冊一個空殼公司做掩護,每個月固定向稅務局那幫人交納一筆稅收。當然,這些稅收也只是微乎其微地,否則還搞什麼黑社?交了稅以後,哪怕只繳三百兩百,這間公司便成為合法公司了。他們就可以自由組織,光明正大地經營各種邊緣生意。比如收保護費。替人收爛帳,出面解決各種各樣的糾紛恩怨。總之乾的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工作。
龍辰問:“營業執照上面不是已經註明經營專案嗎?”
畢福剛道:“營業執照只是掛上牆上的一張紙,沒什麼用的,你以為稅務局真的管得著他們嗎?”
龍辰感嘆道:“我明白了,果然是以時俱進啊。”
在兩個人說話的當兒,朱彪已經將車子駛進公司,開進地下車庫,找個位置停了下來。龍辰看到大車庫裡停滿形形色色的車,有小轎車,有面包車,有中巴車,有小貨車,有吉普車,儼然是一個正在經營中地車行,不由得驚歎不已。
“到了,我們下車吧。”朱彪道。
三個人下了車,走出車庫,經過一道長長的走廊,龍辰到處張望,只見裝修豪華,典雅非凡,好像走進一個所,這種場景,他以前只在電視裡見過,不到今天竟有幸親臨。
經過長長的走廊之後,他們來到一個辦公室,此時辦公室裡沒人,只有一兩盞路燈亮著,只辦公桌擺齊齊的,雖然沒有天翼具的辦公室氣派,可是也差不到哪裡去。兩者最大的不同點了就是樣品,這一路走來,一直走到大辦公室,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根本看不見什麼產品之類的東西。果然如畢福剛所言,他們根本不需要靠生產產品出售以維持公司地發展。
龍辰知道,要是自己不跟朱彪在看守所裡認識,說實話,他是絕對不帶自己來到這種地方地。
一路上偶爾碰到一兩個人,那些人都恭恭敬敬地跟朱彪打招呼,大家都稱他為“彪哥。”龍辰心:我叫他朱大哥,似乎跟這個氣氛很不合拍,看來以後要改稱“彪哥”了。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