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自報紙上方瞥一眼那對“狗男女”,再回到體育新聞欄上。“兩點多了。”里維拉說。一陣輕咳,兩人悶不吭聲地先後在餐桌旁落坐。“今天晚上我也要找個女人來陪我。”
里維拉咕噥。
一陣噗哧,兩人拿起刀叉來埋頭苦吃。昨晚沒吃好,早餐也沒吃,又“辛苦”了一夜再加一個早晨,他們快餓扁了。
“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到瓦哈卡?”里維拉漫不經心似的問。
龔以羚聞言即抬起頭。“那我……”
“跟我一起去!”迪卡斯半命令、半要求地打斷她的話。
“可是……”龔以羚咬住下唇。“你一定要用那種方式冒險嗎?”
“你知道我並沒有冒險。”以那種只有她能意會的語氣,他暗示她或許已遺忘的事實。
沒有嗎?就算他真的能夠控制動物,但……
“你確定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
“八年來我從不曾出過事,不是嗎?”
又遲疑半天后,“好吧!”龔以羚始不情不願地應允了。“那你一定要非常非常小心喔!”
“我發誓!”
再猶豫一下。“能不能不要讓牠那麼貼近你?”
迪卡斯想了想。“三公分?”
三公分?
去親牠好了!
“三十公分!”
“這樣觀眾會看得不過癮啊!”迪卡斯抗議。
竟敢說這種話,她關心他的老命,他卻只關心觀眾看得過不過癮!
“我管你過不過癮!”龔以羚忿忿丟下刀叉,鏘的一聲盤子差點裂了。“要人家乖乖站在那裡給你殺,這樣還不夠殘忍嗎?還得死得讓人家看得過癮,你變態啊你?小心我告你虐待動物!”
停了兩秒,她忽而又皺眉喃喃自語,“其實我也沒資格說人家啊!中國人吃猴腦不是更殘酷?呿!還笑嘻嘻的當著人家的面活生生挖人家的腦子來吃給牠看呢!惡,我都快吐了。”連忙推開盤子遠遠的。
“總之,你管觀眾那麼多幹什麼?他們要看血,給他們看到血就夠了嘛!”
迪卡斯苦笑,“我也不想啊!可是……”他的聲音降低了。“其實我這樣對牠比較好。”
“對牠比較好?”龔以羚發出尖銳的叫聲。“哪裡好了,你倒給我說說看!”
“起碼……”迪卡斯望著盤子上的食物,也放下了刀叉。“牠死得很快,而且沒有自己的意識,所以不會害怕,更沒有痛苦。”
那又如何?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