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進病房,又被顧宸澤拽了回來。
“楚一寒,安琪的情況很不好,不要在刺激她。”顧宸澤努力地冷靜地和楚一寒溝通,左手壓著他的肩,不讓他前行。
“放開!”楚一寒冷冷的眸光掃過顧宸澤,嗜血的眸光讓顧宸澤心中一緊。
“楚一寒!”顧宸澤蹙眉,依然好脾氣的勸說,話音未落鼻樑狠狠捱了一拳,打得他暈頭轉向,站定時,只聽見“砰”的一聲,病房的門已經被楚一寒鎖上。
該死的!顧宸澤捶著門,立刻去找護士幫忙。
楚一寒專用分割線
秋天的h市,乾燥微涼,病房的空氣裡凝結著悲傷,楚一寒甚至嗅到了眼淚的味道。
病床上安琪靜靜地躺著,她的羽睫掛淚,明明醒著卻不睜開眼睛,楚一寒知道,她害怕面對這個世界,害怕面對沒有蕭天應的世界。
“安琪,我在這裡。”
楚一寒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邊,撫去她散亂在臉頰邊的發,那頭髮竟也是潮溼的,許是還未乾涸的淚水。
這個傻瓜,到底是哭得多慘啊。
楚一寒心疼,俯下、身子吻住了安琪微腫的眼眸。
安琪的眼皮動了動,依然不理會他。
“安琪,別這樣。”楚一寒握著她的手,他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蕭天應出事後他立即給墨陽打了電話,墨陽說,有人蓄意謀害蕭天應,人是救下了,活不活得成很難說……
驀地,安琪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流下,滴在楚一寒的指上。
一滴一滴,止不住的樣子。
蕭天應的死對她來說的確是極大的打擊。
楚一寒終是不忍,輕輕抱起她,讓她貼在他的胸膛,用懷抱溫暖著安撫著她。
“安琪,你爺爺,也許還沒死……”
他可以感覺到懷裡的小身子明顯地頓了一下,安琪的哭得更兇了,顫抖著雙手拽著他的衣服,像是要把所有的悲傷都告訴他。
“好了,好了,別哭了。”楚一寒從沒有這樣安撫過一個哭泣的女生,上一次就是安琪生日的那次,他也是手足無措的。
可安琪完全不能接受楚一寒的說辭,她依然沉浸在悲傷的世界,用眼淚逼著自己去相信蕭天應的死。
“是有人要害你爺爺,但他被我的人救了。”楚一寒受不住安琪的眼淚,沒一會便和盤托出,“他現在在一棟別墅裡治療,能不能治好我不能保證,但是他確實還活著。”
抽泣聲戛然而止,安琪壓著楚一寒的肩,支撐著坐起來。
“楚一寒,你說真的?”
複雜的語氣,夾雜著懊悔與疼痛。
“真的。”
楚一寒篤定地點了點頭,用眼神告訴她,他沒有騙她。
“你說的是真的?”
安琪又問了一遍。
“真的是真的。”
楚一寒被她清亮的眸看得心跳加速,這個笨女人也許不知道自己哭起來的時候有多讓人心疼。
“楚一寒,不要騙我好不好。”
安琪突然捧著楚一寒的臉,將他的頭撥正,讓他直視她的雙眼,語氣哽咽,好像又要哭了。
“好,我不騙你,永遠不騙你。”
楚一寒感覺到臉上安琪的小手,那麼細膩,她掌心的溫度正在回升,而她的眼淚再度落下來,帶著無盡的欣喜感動。
“安琪,這件事只能我們兩個人知道,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包括顧宸澤。”楚一寒正色道,“我的人說有人蓄意拔掉了你爺爺的呼吸管,但到底是誰要害你爺爺現在還不清楚,為了他的安全,我們必須保密。”
有人蓄意拔掉了爺爺的呼吸管……
安琪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戰慄起來,會是誰呢,誰那麼狠心!
“楚一寒,帶我去美國,我要去找爺爺!”
安琪癱倒在他懷裡,想到遠在異國的蕭天應,身患重病卻遭人陷害,不由得心如刀割。
“等你的傷好起來,我就帶你去找他。放心,現在他很安全。”
楚一寒撫著安琪的肩,唇貼在她的額上,深深落下一吻。
“咔”
這時候,護士用鑰匙開啟了病房的門,顧宸澤迅速衝了進來,可眼前這一幕毫無預兆地刺傷了他
安琪和楚一寒緊緊相擁在一起,她那麼自然地靠在他的懷裡,臉上的悲傷減少了許多,那眼淚甚至都是溫暖喜悅的,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可若非愛情的力量,誰又能幫她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