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天生孔子,為萬世師表,既結皇煌帝諦之終,亦開選賢與能之始,所謂反之人心而安,放之四海而準者。”
“本相證以數千年之歷史,九州學者之論說,蓋灼然有以知日月之無傷,江河之不廢也。惟大宋以人民為主體,非任其自由信仰,不足以證心理之同。”
“本相現以朝廷名義公告天下:請令全國學校,仍行釋奠之禮等語。值此被邪充塞,法守蕩然,以不服從為平等,以無忌憚為自由,民德如斯,國何以立。”
“本相維持人道,日夜兢兢。每思古今治亂之源,政學會通之故,反覆研求,務得真理,以為國家強弱,存亡所繫。惟此禮義廉恥之防,欲遏橫流,在循正軌。總期宗仰時聖,道不虛行,以正人心,以立民極於以祈國命於無疆,凡我國民同有責焉。”
到最後,司馬光痛心疾首道:“人不拜天,又不拜孔,留此膝何為?”
張貞娘聽到司馬光說這句話,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這是要……”張貞娘不能置信。
高大全緩緩吐出幾個字:“尊孔復古。”
201 墨菲的憤怒(為“孤獨的心在迷茫”萬賞加更)
孔子的偉大,是沒有人能夠否認的。
司馬光身為儒家弟子,將孔子神話,也無可厚非。
但是他現在所做的事情,絕對不僅僅是單純的神話一個孔子。
他是要將孔子打造成神,讓孔教變成國教,讓儒家的三從四德變成世人遵守的典範,讓整個社會,都按照儒家的那一套來進行。
對於官家來說,這樣做是最好的,因為人們一旦都接受了君為臣綱,那他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
但是這絕對不是史的進步。
這種復古,也絕不是單純的想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
高大全知道司馬光十分保守,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司馬光居然保守到這種程度。
人不拜天,又不拜孔,留此膝何為?
居然會有人能說出這種話來?
僅僅不跪拜孔子,就連膝蓋都沒有存在的意義了,這種強姦民意,也是沒誰了。
司馬光當然可以憑藉自己的地位和威望強行推進此事,但是不得不說,他這一招,其實也從某種角度上幫了高大全一把。
因為他做的太過了。
張貞娘就十分不解:“司馬光這是要做什麼?就算儒家能夠站在他那一邊,可是他勢必會得罪其他學派。他可能成為儒家名宿,卻很有可能成為百家公敵。”
高大全雙眼微眯,沉吟道:“或許,他就是想成為百家公敵呢。”
“什麼意思?”張貞娘沒聽明白。
“儒家想消滅百家,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高大全冷笑一聲。
張貞娘武林出身,對於諸子百家並不熟悉。
高大全不同,他好歹也是正宗太學出來的,對於儒家和百家的關係有過了解。
當世兩大顯學,儒家和墨家,就是死敵。
雖然還不至於兵戎相見,但是墨家初代首領鉅子墨翟和孔子就互相看不順眼,後代也多有齷蹉。
到了如今,儒墨兩家的矛盾幾乎已經公開化。
而儒家和法家,是一直的對手。
當年孔子誅殺法家少正卯,一舉奠定了儒家凌駕於法家之上的優勢。
不過法家向來出天驕,很快也還以顏色。
現如今一統中州的大秦帝國,行的就是法家之道。
在秦國境內,儒家的影響力被極度壓縮。
不過中州之外,儒家還是佔據壓倒性的優勢。
此外,儒道兩家,也並不對付。
孔子曾經問道於老子,這讓道家的人一直自我感覺良好。
但是儒家那群君子,口中說著溫良恭儉讓,行動上誰願意甘居人後了?
至於兵家和儒家,幾乎更是朝代文武之爭的縮影。
每逢開國時期,兵家的威勢都會空前高漲。
但是往往兩代皇帝更替過後,儒家就會重新壓制兵家,成為一國的主宰。
儒家和兵家鬥爭的史,就是朝代文武之爭的變種。
而一般情況下,都是以儒家獲勝作為結束的。
這些年過去了,儒家雖然一直自認是諸子百家第一,但是卻始終沒有公開被承認過地位,僅僅是做無冕之王。
司馬光現在這一舉動,在高大全眼中,明顯就是想把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