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捏仙子,崑崙鏡!”
本風威風凜凜地站於龍形蛇影劍之上,高喊了兩聲。
東門外有道玉聲應和:“迦葉千金鏡。”
應縛真應門主在東門的旗樓上顯身。
“紫茫輪!”隱在雪霧中的紫茫聖女也顯出了身形。
拂捏仙子宛爾笑,“天魔輪迴法陣!”
空際,千乘妖王的木琴,拂捏仙子酷似崑崙鏡的凝眉鏡,應縛真的迦葉千金鏡交替盤旋著,結成了道森然的法陣。至於是不是拂捏仙子所說的天魔輪迴法陣,就難說得緊了。
韓擒虎的長刀逼住了紇斯扎布王。
紇斯扎布王再無逃路。
“竊國之賊,人人得而誅之!”本風大呼聲。軍卒們隨即響應。
“紇斯扎布,你也有今天!”勒茲女王身形飄於水波白練之上,紅色的胸甲,手執四尺巨劍,確有女王的雄姿。
本風宗主鬆了口氣,識海脈線隨意漫展。
先是看到了明月夫人和馮夫人。兩位夫人立於北門的旗樓上,心無旁篤地觀棋不語。四門顯象的局大棋。東佛山的諸位世外閒人,在北門外的幾道山嶺上跟贊摩置和巴彌邏鬥法。另外的兩股強橫勢力當然是不可或缺的崑崙和蜀山。崑崙派的眾弟子立於泥火嶺,蜀山派的七彩飛舟立於土樓山上,與伏埃城恰成三角雄鼎之勢。
這才是談笑用兵,不戰而戰的決勝千里。
“喂道,崑崙派對我李本風網開面了,沒想到,卻是蜀山的前輩們以強橫對強橫嵌制了崑崙。”本風搖了搖頭,輕嘆:“總有天,我要象三陽真人和羿璇師姐那樣,去崑崙跟那些高高在上的強橫存在來個以對,誰敗了誰就滾出崑崙山!”
……
紇斯扎布王敗了——是死了,身首異處,頭被韓擒虎用長刀挑著。身體卻還立在場中。韓擒虎臻至九重的金鐘罩法訣,發揮至極致,五丈以內的範圍,映出了座烘蒸神魂的巨爐。
紇斯扎布王的無頭肉身便如塊被鍛燒的廢鐵,塊塊地縮聚著,成了坨黑黑的焦炭。
金鐘罩,實形顯映的武修法訣。韓擒虎提刀長嘯,聲震如雷。大成的巔峰期宗師,只差步就可肉身成聖。
東、南兩門的軍卒開始清理戰場。戰陣中,還有十幾個異族武修在苦苦支撐。他們是奉了嚴令要置韓擒虎於死地的,沒有別的選擇,要麼戰死,要麼讓韓擒虎身首異處。
本風坐在了秦記酒樓的樓閣上,等秦通給自己倒滿了碗酒,端起來,飲而盡。秦通也極其痛快地喝了碗。
“秦門主,你說,秦老夫人尋這把古琴,是不是就要弄出這般曲折來?”本風連喝了三碗,用手摸了摸千乘妖王的木琴。
“也許是,也許不是,這樣的結果,我是猜不出來,我是坐井觀天而已。”秦門主撫桌而笑,“兩番遇上本風老弟,都是這麼驚心動魄,千年難遇的機緣。”
“我若有戰之力,定要跟贊摩置和巴彌邏這兩個魔王再戰場,管他-孃的誰勝誰敗。”本風已覺有些睏意了。
“不急在時,太上五蘊道門的恆門伯敗得如此之慘,接下來的日子,老弟想田園適居跟夫人們臥剝蓮蓬怕是不可能了。”秦通當然知道太上五蘊道門的恆門伯如日中天的名氣和門中的地位。此人被本風除滅,太上五蘊道門豈能跟本風善罷甘休。
本風忽然想到了個異狀:隱匿在東門的人怎麼會突然間消失無蹤了呢?正是因為他們突然消失,本風才從容得跟恆門伯以對,以完勝收場。
天魔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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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外,浸香莊院的巨石上,襲白衣的天魔聖女無怒無喜地玉立著。巨石下,橫七豎八地躺著具具屍體。
本風的識海脈線再次延展,看到了離浸香莊院二十多里的道土崗上,站著十幾個身著青衣的道修。他們的身周還有四五十個盤腿打坐的弟子。
這已經不用再問了,天魔聖女入世了,已經開始攪風攪雨了。
天魔聖女入世,也即是說,諸天神佛也已然投生於俗世應劫。
天劫?
本風的識海里映出“天劫”兩個字,不禁又自問:天之劫?諸天之劫?難道是我引動了諸天之劫?
本風大搖其頭:天劫,乃是早有定數的劫難,跟我不會有半毛錢的關係。天劫也好,人劫也好,要緊的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過,本風宗主也很有期待,諸天神佛的劫難,定是詭奇險絕,定是避無可避,那些高高在上的強橫存在,也會疲於奔命,惶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