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光頻閃,飛劍上凝覆的精元,幾個瞬息之間,被法陣吸化了。兩位境界稍低的道修,慘叫而退。
“念你們陪我試練法寶,留你們再修之機。”本風悠然地學著恆門伯的聲音說了句。
恆門伯已是騎虎難下。身周出現了當年慘烈戰的映象。自己立於車真山下的那恐懼的眼神,甚至,都不敢馭使飛劍的畏縮之象歷歷在目。縱是離戰陣中心有十里之遙,那股威滅神魂的罩壓,卻讓恆門伯呼吸都覺艱難。
彼時此時,恆門伯仿如再歷當年千乘妖王滅殺切的恐怖氣勢。似乎,千乘妖王就立於虛空之中,手上的那件木琴的琴絃微動,即能感覺到實質的琴音透襲肉身。
神魂便如萬針穿扎,忍不住大吼:“妖孽,你不可能活到現在!不可能!”
“這世間,可能與不可能,是你說了算地嗎?太上五蘊道門幾個不成器的東西,還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分明是千乘妖王深蘊禪語的穿透之音,卻是從雲葉公主的嘴裡說出來地。
恆門伯分辯不出耳中聽到的是不是千乘妖王所發的聲音,卻憑著堅忍的心志硬抗,祭出了太上浮屠劍。
“恆門前輩,你這是要拼老本兒了。”本風雖認不出恆門伯的法寶,卻認得這貨放出的賴以成名的飛劍。
畢竟,本風相公也是以自身修為凝化出了自己的本命離水劍。對於道門中能排上名號的飛劍,也能辯識出十幾口。
“你休要猖狂!”恆門伯聲音極其威嚴,可盤旋空際的太上浮屠飛劍半卻並未立即斬向本風。
太上浮屠若是再被阻住,還有什麼臉面跟人鬥法。千乘妖王到底是不是真的肉身盡復?若是真的在伏埃城遭逢千乘妖王,要怎麼才能脫身呢?恆門伯身臨劫難之中,似乎與魔王們尊奉的法則是樣地,保命至上,有命在,才有機緣破三界之阻,登三十三天之上的真道之門。
可是,又極不甘心就此放過本風。
“恆門前輩,古語云,凡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你我之間沒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剛才說過了,念我是瀛水洲遮星閣的弟子,給我留條田間適居跟眾夫人們溪頭臥剝蓮蓬的機會,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不會食言地,有道是,大丈夫言既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