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不定有事兒,咱們說會兒話。”本風聽不到馮夫人跟馮小憐的說話,估摸著今晚上,姐妹兩個肯定有隱秘章程,樂得裝糊塗,不時地跟小梅來些親密的小動作。
小梅這樣的丫頭跟了夫人,以後,也就要隨著馮夫人跟了本風。古時,窮家小戶的女人,能隨到馮夫人這樣的大戶家裡做貼身丫頭,也都覺得祖上有光了。
下位者鄙。本風處在那個潮人時代,又何嘗不是處處被人鄙視,身中醫之學無處施展。就連小梅的地位也不如。
“小梅,以後,咱們都是平等的,我教你行醫,你想不想學?”本風想到日後難有清閒之日,還不如讓小梅多跟自己學點醫術,給山裡的窮鄉親施針開藥,也算是治病救人的功德。
“真的嗎,爺,爺你真好……小梅做夢都想不到,爺會這樣待下人。”小梅眼眶溼潤了,她耳裡聽到“平等”二字,簡直懷疑是聽錯了。
“相公,奴家也要平等,你要對人家視同仁,不準看不起人家。”穿了金縷衣的馮小憐,下子便飄到了本風跟前。
鬼魅移形果然非同凡響。
飄到本風身邊的馮小憐,魅豔是極其魅豔,卻是徒有其表。她感覺不到人倫致性的情怯,心只想著讓本風摟住她做了那閨樂的事體,以用來達成她的鬼魅煉修。
第六十五章 姐妹之爭'二'
“夫人去哪兒了?”本風小聲地問了小梅句。
小梅只朝山下呶了呶嘴。
“相公,小心肝,來,姐姐疼你。”馮小憐象是害羞似地,拉著本風要往陡崖下的草溝裡去行事。她雖然沒有般俗世女人的羞怯,可是,總不想就在小梅的眼皮底下,跟本風無遮無攔地大興雲——雨。
本風朝山下看了看,馮夫人和小碧已隱沒在夜影之中。他心裡仍念著馮夫人,酒還沒喝足,情調還高昂著,很想摟著馮夫人來點“春意闌珊,獨自莫憑欄”的抒懷寄意的心有靈犀,再有小梅和小碧精精靈靈地在旁把盞弄春,到了興濃時,再大弄星夜下的閨中章程。
對馮小憐好象還缺著樣東西——缺什麼呢?
調教。
男人對不太懂情的女人,對臨時起意的女人,得用些手段調教到“脈脈此情誰訴,儂心只為君”的境界才行。要不然,誰上了誰,誰推倒了誰,可就難說了。
“馮小憐,我李本風不是個隨便的男人。”本風捏了下馮小憐的手,哈哈笑,把手脫開,再將小梅拉到自己的身邊,拿著個空杯倒了杯酒,遞給小梅,“跟爺起喝個,我記得有個酒仙曾在門口貼了副對聯,猛虎杯山中醉,蛟龍兩盅海底眠,夫人叫人送上來的酒,你可喝過?來,喝杯,看會不會也要醉三年?”
馮小憐被本風將了軍,生氣了,很濃烈的鬼氣。
哼!鬼要騙人那還不太簡單了,施上鬼手段,定讓你五迷三倒,待會兒不把你吸乾才怪——小東西,對馮夫人那麼好,連個小丫頭也視同仁,偏偏拒絕我,你當我馮小憐是什麼人!
“相公,讓奴家來,奴家陪你,喝個山倒樹歪。”馮小憐坐到本風身邊,硬搶了小梅的酒,飲而盡。
“來,好酒飲雙。”本風之意正是如此,讓馮小憐吃點乾醋。沒想到鬼魅的爭美醋意更大。他又倒了杯,端給馮小憐,搖頭晃腦地誦唸後人傷憶馮小憐的詩。
灣頭見小憐,請上琵琶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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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得春風恨,今朝值幾錢。
裙垂竹葉帶,鬢溼杏花煙。
玉冷紅絲重,齊宮妾駕鞭。
馮小憐似有所感,接了酒杯卻不喝,吐氣如蘭地趴到本風的背上,把凹凸有致的身子似貼非貼地挨擦著本風,“相公,奴家要殺了你……殺了你,煮了你的肉,蒸了你的心,全吃了,從此以後,咱們就難分彼此了。”
本風聽著馮小憐的怪怪的鬼話,不免有些心動。雖不是真心真話,卻叫人心裡麻癢癢的。
馮小憐撩開了金縷衣,只露了那麼露,便又合上了,魃眼兒閃閃地勾誘本風,“相公,奴家跟你說實話,那晚上在妹妹的房裡,是奴家的身子,你可還記得,紅燕落絲帛?”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個鬼身,怎麼可能?”本風不信馮小憐的話,不過,很想看看身為鬼魅的馮小憐,喝了酒會是什麼樣子——要是象明月姑娘的妖身的話,喝了酒會現了原形,鬼若是喝多了酒,會不會現了鬼形。
他端了酒杯,迷著眼把兩杯酒遞到馮小憐跟前,“要是真的,那就雙雙成四,酒不醉人人自醉。”馮小憐卻是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