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體山石,手摸上去光滑如鏡,若非有裂山碎石的功力,休想撼動。或者
看來,只能求助那位放鹿的牧者了。跟那個看起來很是面善的牧者佈施點充飢的東西,再回山洞裡找找,掩藏住洞口,繼續打坐參詳。
不過,他擔心這樣來,山洞裡的乾坤會被牧者看到。
正猶豫間,忽見那牧者的鞭子發出道柔和的光華,直朝山洞而來。山洞兩邊的石壁受了那光華之力,竟似兩扇石門般,輕輕地合上了。
本風看得有些痴了。牧者明明是男子裝束,可是卻讓本風感到了他身上母性的光茫。
他禁不住開口,半是自說自話地道:“請問大士高姓,在下是不知因何而來也不知會因何而去的草頭小民,因為……因為幫穿著高檔袈裟看起來卻象山賊的人,心裡驚懼,路落荒走到這裡,剛才在山洞裡,機緣巧合,看到了我自己曾經成了和尚,酒色不戒,被人陷害,慘死在幫惡道手裡,又不知何故重生活轉過來,到了此朝此代的這裡。這些我是肚子的疑問,我……不知道該問誰,我現在,還想回剛才那個山洞再看看,看看那裡面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牧者轉了下頭,看著李本風。
牧者的眼神象是俯視蒼生的大士。李本風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好似什麼也沒穿,全身被母性的光茫毫無距離感的籠罩住了。
他舒服得想在這漸聚漸強的光茫所形成的光圈中睡覺。
這時候,身前身後突然顯出了十多個皇家侍衛。他們看到牧者以後,匆忙下跪,卻並不言聲地悄然退走了。
約有半柱香的時間,身上的光圈漸漸地散掉了。
牧者朝他微微笑,梵聲清音地開口了,“好了,你的疑問會有人給你解釋的,現下,有人需要你幫忙,你的前面有道危崖,有兩個孩子在那兒練武,他們受傷了,去把他們救下來吧。”
說話間,李本風手裡多了包藥粉。
“去吧。”牧者的清音未落,李本風不由自主地被股柔風托起,雙腳如踏雲般踏著山石,如飛般掠上了危崖。
危崖上正有人以命博命。
不是別人,正是袁正喜和大智和尚。兩人整整搏殺了十五天,吃睡都在這上面。各人身上的傷口已經難以計數。
劍杖勁氣凜冽,劇烈地撞擊中,兩人幾次都險險從危崖中跌落下去,兩人卻毫不理會,仇敵般地劍杖相交。袁正喜所持的烏鐵劍,劍身霜華點點,大智和尚的柄已斷了杖頭的黃銅杖身卻是熾熱如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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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交擊後,大智和尚左臂添了道傷口。袁正喜悶悶地哼了聲:“花和尚,趕緊棄杖,從這裡跳下去,明年的今日,我袁正喜還會回來看你!”
“呔!”大智和尚暴喝聲,手中禪杖個橫掃,勢大力沉地卷向了袁正喜。
袁正袁眼放精光,大喝道:“著!雷霆十三擊!”
話出劍動,袁正喜騰身飛躍,手中劍間不容髮地連刺了十二劍。大智和尚連連後退,退至危崖邊的顆兩人才能合抱的柏樹時,身體竟拔空倒踏,以杖為撐,踏到了五米高的樹杈上。
“喜子,技止於此,拔劍自刎吧!吾跟我的天香妹子為你善終的。”大智和尚右手單握禪杖,左手撕下塊僧衣把流血不止的左臂纏住了。
李本風從未見過如此的狠鬥,心中驚悸過後,急發聲止道:“兩位趕緊住手吧,再比下去,必兩敗俱傷!”
“著!”袁正喜似無聽聞,身形急轉,竟如陀螺般,旋向了樹上的大智和尚。身形堪堪相觸之際,聲暴如雷:“雷霆三轉!”
大智和沿凝神執杖,身形矮,禪杖往樹杈上只點,驀地裡將壯碩的身體騰到空中,雙手連揮,舞成了道炫目的杖影。
數息過後,兩人分開。
袁正喜的劍已斷成兩戴,大智和尚手中只剩半截杖身。各自的身上又多了幾個血洞。
落地之後,兩人象是中箭的落雁,軟塌塌撲散著身體。
袁正喜長長地吁了口氣,頗有滿足感地道:“本風老弟,治傷吧,要是花和尚真死了,他那個伺候皇后娘娘的妹子非把我撕了不可……嘿嘿,花和尚,你那土匪老爹的搶飯棍法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兒。”
“你那才是搶飯的劍法,我那不成器的哥哥,用根刷了黃漆的木棍子就打你個半死。”直想給李本風當師姑的素衣姑娘俏然然地飄到了山崖上。
看到李本風,眼睛閃,個虎撲,扣住了李本風的脈門,“好你個死小子,我和天琴姐姐沒日沒夜地找你,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