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出的還有發自心底的無助和絕望。幸福來得太慢，得到時卻又陰差陽錯的失去，剛剛品嚐到甜美的幸福，轉眼間就變成苦澀的濃湯。
“我恨你。”薛亭禮看著戰樓嚴輕輕的從口中吐出三個字。話語中沒有一絲波瀾，彷彿是在講述別人的事情，彷彿是說句你好這麼簡單。薛亭禮恨戰樓嚴又何嘗不恨自己，比起戰樓嚴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喜歡上這個人，恨自己為什麼會讓他駐紮在自己的心中無法除去，恨自己為什麼離開他後還對他念念不忘，甚至抱有一絲希望的為他留下尋找自己的線索，更恨自己明知道他是仇人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想待在他身邊，最恨自己現在才清醒過來，什麼喜歡和愛都是過眼雲煙，那只是平靜生活的表象罷了，他們是有交集的兩個人卻是無法交/纏一世的情侶。
“你恨我？”戰樓嚴愣愣的重複著薛亭禮的話，眼中滿是複雜糾纏難以明辨的情緒，雙手的拳頭也不知不覺間越攥越緊。
“放我走吧，求你。”薛亭禮依舊淡淡的說道，輕輕的聲音彷彿失去靈魂一般虛無縹緲。
“再說一遍。”戰樓嚴的拳頭狠狠的砸在薛亭禮頭旁邊的地板上發出震顫的聲音，眼睛裡的目光從未這麼兇惡猙獰過。
“我想離開，欠你的錢我會——”
“不行。”戰樓嚴不等薛亭禮說完就立刻否決，不許他再說下去。
“我想——”薛亭禮又開口。
“什麼也不許想”戰樓嚴霸道的說道“不許想著離開我，不許！”
“我——”
“我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