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出來,幾人神情木然。
姜鳳英先行離開去了上班,慶娣推著車,對姚雁嵐說:“我送你回去吧,看你臉色不太好。”
姚雁嵐強笑,“老是睡不著。”
“楊阿姨……好一點了嗎?”
姚雁嵐搖頭,“還是老樣子,像是還重了些。到吃飯的點就讓我去找景程,我不去她就發脾氣,怎麼解釋也不理,我每回只能去姥姥那裡躲一躲。”說著手掌摩挲著額頭,嘆息,“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慶娣無能為力,只得沉默。
送雁嵐到了鐵路小區門口,慶娣說了再見,還沒走出路口,忽地若有所感,停車回望一眼。姚雁嵐依舊站在原處,見慶娣回頭,她輕輕一笑,午後的陽光透過銀杏樹葉在她披散的黑髮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姣好的面容似是被聖光籠罩著,又有了些初見時的羞澀與溫柔。慶娣微怔,扯起嘴角也回了一笑,揮手離開。
她到家就立刻打電話給嚴華康律師,對於黃毛的失蹤嚴律師一般的束手無措。“像是從空氣裡蒸發了。親戚鄰居全不知情,去了找以前那間地下賭場的人,就沒一個和他交好的,一說起他不是搖頭說不知道,就是厭惡得提一提名字已經噁心死那種。我還沒見過人緣這麼差的人。”
“那嚴律師,如果說……”慶娣斟酌說辭,似乎極其不願提起這種可能。“如果說,這個人證只能放棄的話,會怎麼樣?”
好一會才聽見嚴華康說:“這個……慶娣,我估計脫罪是不太可能的了。唯一的辦法是緊咬著物證不放,爭取少判幾年。你既然是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