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於是雜亂的窩棚裡,草堆間便會泛起陣陣乾燥的糞便返潮的味道,燻人欲嘔。
身下的草堆喪狗曾經摸索過有無利器遺留,可惜並無任何驚喜的發現。而他稍有動靜,周圍便會突然冒出個眼厲如刀,沉默寡言的壯漢,先兜心口踹他一腳,然後仔細檢查捆綁著他的牛筋皮帶有沒有鬆動的痕跡。
在一部破舊的麵包車裡被捆緊丟來這個豬圈後,喪狗側身橫躺於地足有一天一夜,沒進過一粒米,每隔一小時,那人會準點進來淋他半桶水。他屢作試探,但無論農舍周圍在夜色裡燃亮多少菸蒂的微光,進豬圈料理他的也不過這一人,二十多個小時過去後,喪狗仍然摸不清對方來路與人數。
饒是他混跡江湖多年,也不自禁地膽寒。亡命之徒見的多了,如此有紀律守規矩的亡命之徒,他頭一回遇上。
但是,這空曠的鄉間,即便能高聲呼救,想必也無人響應。更可況,三指闊的牛筋皮帶橫卡在他雙齒間,箍緊兩腮直下後背,將他兩隻手腕與反向背後摺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