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和石狩真同一掛的。同掛之中還有一個霍遊雲,斯文優雅,不會(或不屑)出手教訓燕京,所以我沒把霍遊雲算在內。
“溫雪。”燕京扁嘴委屈的說。我長吁一口氣。“那石狩真為什麼老找你麻煩?”不解。燕京的拳腳功夫不算好(如果好的話,就不會老是鼻青臉腫),石狩真那一掛的卻全是打架高手。照理說,石狩真應該不屑把燕京當成對手,但是,燕京受傷,十次有五次是拜石狩真之賜。我一直想不透關鍵何在。
“紅顏禍水,還不是因為你。”燕京小聲咕噥抱怨著。
“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沒事。我的意思是,見怪不怪,習慣就好。反正我捱打是家常便飯,是誰出手都沒啥差別。”
“身為元朝集團未來接班人之一,經常被打得像豬頭,能看嗎?”我放柔聲調。
燕京乾笑數聲,連忙改變話題:“今天石老大才是焦點人物吧?”
我隨即會意,臉一沉,“男生都也在傳?”
“傳,傳得可精彩嘍。”燕京掏掏耳朵,一副聽了整天八卦聽到膩的無聊狀。
“原來男生的舌頭也不短。”
八卦人人愛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你現在才知道?”燕京說,“不過傳來傳去都是一些垃圾,又不是當事人,卻講得好像自己親身經歷似的。”
“曾參殺人。”我低頭搓弄自己的長髮,淡淡地說。
燕京明白謠言的殺傷力。不,或許應該說,我和燕京都很明白,因為我和燕京也曾是輩短流長下的犧牲晶。燕京是我在校內唯一的異性好朋,一男一女的友誼在男女分班的環境很容易被暖昧化,尤其燕京是很惹眼的人。我和燕京也曾領受流言之苦,明明什麼也沒做,傳言卻繪聲繪影。比較幸運的是,我和燕京的緋聞壽命並不長,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不過今天這個傳言應該不是曾參殺人版。”燕京忽地擠眉弄眼,笑得邪惡,“只要和石老大下半身有關的傳言通常都有很高的真實性。”
石狩真對女人的無情輕忽是眾所皆知的事實。
我丟給他一記白眼。“低階。”
燕京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表情,“人又不是我殺的,你應該去痛罵咱們那位萬人迷才對吧?”
“男人都是一個樣,天下烏鴉一般黑。”我輕哼。
“啊,我好傷心,你竟然把我和石老大歸在同一類!”燕京扮起苦旦。“哦?難不成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是女扮男裝?”我譏刺他話中的語病,“辛苦'你'了,木蘭。”
燕京哭笑不得。“算你狠。唉,我真是歹命,漂亮的校花學姐被人捷足先登也就算了,你還這樣嫌棄我。”
“你這副尊樣,有哪個正常女生會看上你?”
“所以,你們這些正常女生挑來揀去,最後卻看上石狩真那一型,真是睿智的選擇啊!”燕京笑眯咪的說。
“你狂什麼?”“冤哪!小的豈敢在你面前造次?”燕京說,“喂,順道打聽一下,咱們美麗的校花安然否?”
“還活著,到目前為止。”“願上帝保佑她。”燕京有模有樣的往胸前劃了個十字,“再鬧出一條人命就不好玩了。” “等等!”
我疑惑的看著燕京。
燕京拍拍屁股也站起身,看著我,正色道:“剛剛提到人命讓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燕京慢條斯理的說:“今天晚上也可能鬧出人命。”
“說清楚點。”我皺眉,有預感又是一件令我傷腦筋的事。
“石狩真和附近工專的一個傢伙有過節,約好今晚一次解決恩怨。對方也有幫派底子,不是'義雲',是'聚英'。雙方可能會有上百人到場。你猜他們談到最後會不會化干戈為玉帛,握握手做朋友?”
我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出現了三條黑線和一滴冷汗。
God!石狩真那種生為戰鬥的人怎麼可能去跟人家談和?他別當場宰了對方就屬萬幸了。握握手?做夢喔!
石狩真還真是一刻不得閒。先是讓學妹懷孕墮胎,接著找燕京麻煩,末了晚上還打算來一場械鬥!沒完沒了,不停製造事端,精力會不會太過旺盛了點?
“你告訴我這個訊息有什麼用?”我有點賭氣。
“有沒有用就看你的本事嘍!”燕京雙手插在褲袋,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不關我的事。”
“好啊!”燕京綻開一朵燦爛有如向日葵的笑靨,